她见魏渊脸色,越发危险,赶紧住嘴。
这狗男人可是行动派,这种事儿上,最激将不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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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赶紧转了话题,“所以,他来找你,到底所谓何事?”
魏渊终于拿起筷子,夹了两口菜,似是无意。
“过几日,我恐怕要出趟远门……”
“去哪儿?”林青榕心里咯噔一下。
魏渊却刮了一下她的下巴,笑道:“怎么,舍不得我?我还未说去哪儿,你竟开始想我了?”
林青榕懒得跟他调笑,揪住他的衣领,正色道:“你快说,去哪儿!是不是渝关要收回了?”
魏渊却是微愣了一下,有几分意外。
但还是面色不改,故作轻松地点点头。
“没想到夫人竟如此聪慧。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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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怔在那里,双眸直勾勾的,盯着他看。
魏渊挑眉笑道:“怎么,今日竟这般看我?终于发觉,为夫样貌,让夫人痴迷?”
林青榕却别开了脸,收起刚刚那一瞬间的情绪。
强自镇定回道:“少得意忘形!以色侍人,色衰而爱驰!渝关在北边,越往北,风沙越大。到时候你年老珠黄,我就把你蹬了,找别人去!”
魏渊大笑着,在她唇上轻巧一吻。
“那夫人可要抓紧时日了!趁为夫芳容尚在,要多多采撷才是!”
林青榕心中略显酸涩的情绪,被他这一通逗弄,竟消散了大半。
她白了魏渊一眼,和他逗了几句嘴。
这顿饭倒吃得还算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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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吃过晚膳,魏渊破天荒没有继续缠着她,反而是去见了昭王。
林青榕坐在屋中,托腮看着桌上的账本,怅然若失。
樱桃热了牛乳,还拿了几枚小饼进来。
“法华寺的慧净禅师,专门让人送来这月的素饼。王妃刚刚叫人送来,听说这回的饼里,用上了盐渍的桃花,不知是什么味道,夫人快尝尝看!”
林青榕看了一眼,却兴致不高。
樱桃奇道:“夫人这是怎么了?不是听菱歌说,互市上生意不错,一切顺利吗?”
林青榕合上账本,轻轻摇头,不是生意上的事。
樱桃想了片刻,又道:“那还能有什么事情,叫您连吃都不想吃了?如今三爷虽然忙碌,也常能见到,他一颗心都在您身上,您还担心什么呢?”
是啊,看起来,好像是没什么担心之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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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林青榕不知如何解释,心中之忧。
那日在营房中,林青榕见到魏渊桌上,摊着渝关地图。
上头用朱笔勾了,不少地方。
其中一处,名叫双鸦岭。
林青榕记忆犹新。
原着中,魏渊带兵征战渝关,在双鸦岭被狄人围困,差点儿全军覆没。
幸好,昭王叫二爷魏沨与狄人谈判。
拉锯数日后,魏渊终于撕开一个口子,这才逃离生天。
只不过,靖北军损失惨重。
魏渊亲练的那一队士兵,只有几人,跟着他杀出重围,其余皆阵亡在当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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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后来,魏渊又一次领兵,灭了这支狄人轻骑。
但往事不堪回首。
而且,魏渊又因之前在剿匪的时候,手臂受伤,使不上力气。
因此在双鸦岭时,被狄人砍了一刀,左臂就此残废。
之后,他便一蹶不振。
虽然新皇登基后,封了他一个王爵。
但他萎靡失意,整日借酒消愁。
后来沈娉婷多次探望,劝诫宽慰,他这才重新振作。
或许,他要给沈娉婷一个名分,也有如此原因。
新皇又因为他们夫妻,多年未生育子嗣,趁着沈娉婷进门的时机,赐了若干女人给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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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林青榕并不在乎什么沈娉婷、张娉婷。
而是,如果魏渊真的领兵去了渝关,若真如原着那般,被狄人围困,谁去救他?
月前,程芳菲修书一封,给京中承恩公府。
承恩公心疼孙女,已经派人过来,准备接程芳菲回去。
昭王把魏沨好一通怒骂,勒令魏沨,要跟着进京。去承恩公面前认错,求得程家人的谅解!
这一剧情,在原着中也有。
可是,征战渝关,在原着中,是几年之后。
如今,若是两件事情,碰到一处……
那到时候,魏渊若真的被围困在渝关外,该怎么办?
林青榕越想,心中越是忐忑不安,下意识地握紧双手,眉头深深拧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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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渊回来,便见她这般愁苦模样,连忙将她抱住。
他握住林青榕的手,将她十指,一根一根地分开,放在掌心挨个揉捏。
“手怎会如此之凉?难不成是碳火不够?”
已经开春,屋内炭火,不像冬日烧的那般旺盛了。
但魏渊怕林青榕冻着,依旧不让人灭了。
只叫人在屋中多放几个花瓶,灌上清水,插上鲜花,不让屋中过于干燥。
但林青榕此刻却手脚冰凉,眉毛鼻子皱在一处。
见他回来,便扑到他怀中,死死攥着他的衣襟。
她轻声问道:“收回渝关,一定要这么快吗?”
魏渊笑了一下,将她的手指让在唇边,轻轻哈气。
“怎么,怕收回之后,你的生意,做不下去?你且放心,收了渝关,若是要办通关文牒,第一个就办了发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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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没精神和他调侃,仍旧一脸担忧。
“真的要这么快吗?就不能再等等?就等一两月也行,等……”
等魏沨从京中回来。
至少那时候,有人能去救你……
她这般忧愁,实在少见。
魏渊竟跟着心疼起来。
他收紧手臂,将她整个圈在怀中。
用自己的体温,来暖和着她,企图让她眉眼舒展。
魏渊摩挲着她的脸颊,轻声问道:“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?又或许,你是不是,知道什么?”
林青榕怔在那里,一腔话语,却不知从何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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