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一身短打装扮,看着倒像是个搬运货物的劳工,额角的刺青,在凌乱的头发中,若隐若现。
那竟是大端朝犯人,才有的刺青纹样。
“小兄弟,别慌着走啊。有活儿,好商量!”
暗卫和大武几乎就要动手,却被林青榕按住。
她挑眉一笑,似乎有几分不羁。
“有什么可商量的?百闻不如一见,见了才觉得,这世上之事,总归是吹嘘过剩,徒有其表!我还以为,此行定能完成心愿,未曾想,竟见到的都是这般货色……”
她神情讥讽,目光扫过周围一圈人,竟还有几分不屑。
那些人身上脸上,多多少少,不是刺青,便是刀疤,凶神恶煞。‘
听她这般言论,瞬间来了劲头。
逞凶斗狠,这些人最为在行,略一激将,马上便叫骂起来。
“你这文弱书生,单枪匹马来此地也就罢了,竟然还敢挑衅你爷爷!信不信爷爷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!你这细皮嫩肉的,叫你与那些冤死鬼一样,进那汤锅中,定然比这些老酸腊肉,要好嚼许多!”
众人大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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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却不为所动。
“羊汤一人二十两,你们竟然只做这二十两的生意?罢了罢了,你们不是我要找的人!我要买的人命,百倍不止!”
此言一出,那些人,你看我我看你。
“黄口小儿,竟如此大胆,敢在这里糊弄你爷爷!”
“大哥,你看,要不要将他们……”
为首那人摆了摆手,众人瞬间噤声。
他上下打量了林青榕一眼,嗤笑道:“这位小兄弟,想要做什么生意,尽管开口。若是价钱合适,我们可帮兄弟完成心愿。”
林青榕刚刚听了他们的话,推断这些人手上,多多少少,都有人命。
而且,他们以人命为生意,显然在渝关是特殊存在。
她思索后,便决定,试探一番。
她略一挑眉,装出一副瞧不上的样子:
“你们能做什么生意?”
“在下不才,在关外也算有些名头。我姓孟,江湖上的兄弟们客气,称一声孟老六,便是我了。至于做什么生意,呵呵,只要小兄弟能说得出的,我都能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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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是孟六爷,失敬失敬。”
林青榕略一拱手,算是客气,接着说道:“早就听闻孟六爷的大名,如雷贯耳,今日一见,竟……盖世英豪,向来不拘小节,恕我眼拙了……”
孟六摸着胡须,倒是笑得和气。
“早年在海津港搬运货物,出身如此,叫兄弟见笑了。小兄弟若是还未说,到底是何生意?说出来,我替兄弟参详参详。”
林青榕似乎有些为难,“我想找一人……”
“哦?找什么人?可是兄弟的亲属?”
林青榕笑道:“若是亲属,也不会麻烦诸位。我要找的,当然是仇人。”
孟六大笑:“仇人,那你算是找对人了!我们兄弟们,专门为人了结仇怨的!小兄弟可以详说,那人姓甚名谁,出身何方?容貌大抵什么样,在何处行动?”
林青榕还是有些犹豫,不愿吐露。
那人却道:“兄弟可是信不过我?你放心,我们干这一行,不说远的,只要在辽东和涿郡两地,你想找的人,就算挖地三尺,也能帮你找出来!只要你要找的,不是深宅大院的王爷。别的人,兄弟叫他三更死,我等不会叫他拖过五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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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闻此言,林青榕已然可以确定。
这些人,大约便是往来三地的杀手了。
三国交界之地,偶有亡命徒手上有了命案,逃到他国。苦主不能追凶,便会找这些人,买仇人一命。总之,买凶杀人之举,在这三地交界地带,十分盛行。
此前魏渊曾跟她提过两句,林青榕也没想到,刚进渝关,便见到了这些人!
林青榕想了一下,长叹道:“既如此,那我就跟孟兄说上几句实话。孟兄可曾听说,在济宁河间一带流窜的游僧?据说可男可女,招摇撞骗不说,还杀人越货!”
孟六眯着眼睛,疑惑道:“你说的那人我知道,可是听闻他已经在涿郡落网,还是被昭王之子抓住的。兄弟这消息,是不是晚了一步?”
“我并非找他!”
林青榕面露难色,“说出来不怕诸位笑话,我家人也是苦主。我家二哥,曾被那人蒙骗。那人扮作尼姑,与我二哥情投意合之后,结为夫妻。可未曾想到,他竟趁我二哥出门之际,将家财席卷一空。我二哥归家之后,便气得中风,瘫痪在床……”
她说得情真意切,孟六却是笑道:“他只越货,并未杀人,兄弟该庆幸才是……”
林青榕叹道:“话虽如此说,但他抢走的,可是……哎,我……孟六爷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孟六闻言,挥了挥手,围在四周的人们,便纷纷后退几步。
孟六笑道:“小兄弟这般谨慎,真真叫人好奇!就算抢走的是金银财宝,估计如今早已不见踪影,他的同伙,已然被涿郡衙门的人抓捕。如今要寻的,到底是何人、何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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