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令。”他声音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所有哨塔,不得拦截问道宗补给线。”
“为何?他们可是系统通缉的‘异常数据源’!”
凯撒冷笑,嘴角扯出一抹近乎悲凉的弧度。
“因为……”他低声说道,“有些东西,已经烧起来了。”
“挡不住了。”
焦塔废墟,夜风如刀。
林九整夜跪坐在此处,指尖不停描摹着一个字——井。
一遍,又一遍。
仿佛那字中藏着通往门后的钥匙。
忽然,她停住。
指尖悬在半空,微微颤抖。
远处,K5巨门的方向,一道极细的青线,悄然从门缝射出,划破夜幕,如同第一道破晓之光。
(续)
林九整夜跪坐于此,指尖不停描摹着一个字——井。
她的动作机械却执拗,仿佛那简单的横竖撇捺中,藏着某种被遗忘的密语。
月光洒在她苍白的手背上,青筋微凸,像是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经脉中逆流而上。
她的双眸空茫,却死死盯着地面,像是在等一个回应,等一束光,等一声呼唤。
黎明将至,天边泛起鱼肚白,浓雾如纱,笼罩着这片被战火洗劫过的荒原。
忽然,她停住了。
远处,K5巨门的方向,一道极细的青线,悄然自门缝射出,划破夜幕,如同第一道破晓之光。
那光不似日出般炽烈,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冷冽,如针,如剑,如一声低语,横跨百里,精准落在惊蛰剑插地之处。
“铮——”
剑身轻鸣,仿佛被唤醒。
张玉蓦然睁眼,眸中寒光一闪,如剑出鞘。
他一步踏出,衣袍未动,人已至剑旁。
五指握上剑柄的刹那,一股浩然之意自地底冲天而起,青光缠绕剑身,铭文浮现——
【门后之声·第一道回响:名册将焚,井底将裂】
八个字,如雷贯耳,直接烙印于识海。
张玉瞳孔微缩,呼吸一滞。
这不是系统提示,也不是任务推送。这是……来自门后的“回应”。
他缓缓抬头,望向墨松:“准备渡魂灯。”
墨松一怔,脚步顿住,声音压得极低:“宗主,您要……引魂?”
“药奴烧的是身份,”张玉声音平静,却如寒潭深水,“我们要烧的是枷锁。”
墨松呼吸一滞。
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——渡魂灯,是问道宗秘传的仪式,以剑心为引,以血为媒,接引游离意识归位。
可那本是用于唤醒沉睡弟子的禁忌之术,从未用于……死者,或者说,被系统“删除”的存在。
可如今,那些被钉在名册上的灵魂,早已不是“玩家”,也不是“NPC”。
他们是被抹去身份的囚徒,是被系统视为冗余的“异常数据”。
但张玉知道,他们比任何人都更“真实”。
当夜,问道宗于焦塔废墟设坛。
九星弟子持剑围圆,剑尖朝地,剑气交织成阵。
惊蛰剑立于中央,剑尖朝天,青光如丝,与夜空中那道自K5门缝射来的光束遥相呼应。
张玉立于阵心,黑袍猎猎,面容冷峻如铁。
他抽出惊蛰,剑格处寒光微闪。
下一瞬,左手五指一紧,掌心划过剑刃,鲜血滴落,三滴正中剑格莲花纹。
血落剑鸣。
他闭目,低诵《鸣心诀》:
声落,剑震。
青光暴涨,如潮水般自剑身涌出,与天际光束交汇,竟在空中凝成一盏半透明的“魂灯”。
灯形古朴,似青铜所铸,灯焰摇曳,青白如霜。
刹那间,荒原寂静。
灯焰忽明忽暗,映出无数模糊人影——有S07断剑者,断臂残甲,眼神不屈;有K2自戮剑修,剑穿喉,却仍挺立如松;更有药奴最后微笑的脸,温柔而决绝,仿佛在说:“我听见了。”
张玉眸光微颤。
这些人,曾被系统定义为“错误”“异常”“冗余”,可他们的意识,他们的执念,他们的“名”,却在这一刻,被魂灯点燃。
魂灯无风自燃。
火色青白,照亮整片荒原,甚至穿透云层,映得半边天幕泛起诡异青晕。
而就在火焰升腾的瞬间——
“咔哒。”
一声悠长的轻响,自百里外的K5巨门传来。
像是锈蚀千年的锁,终于松动了一道缝隙。
数据流,悄然波动。
金瞳悬浮于虚空之上,面具映着幽蓝代码,系统指令如潮水般在他眼前滚动:
【紧急指令:清除F001事件所有残留,封锁K5门区感知通道,抹除魂灯数据痕迹,执行冗余净化协议。】
他指尖轻动,光笔划过,一串串指令飞速执行。
可就在最后一刻,他面具微动,目光微滞。
手中光笔悄然一偏,将“焚塔事件”的全部数据流加密打包,投向一处隐蔽的归档节点——编号“井01”。
那是系统底层一个被遗忘的备份区,连最高权限都极少触及。
做完这一切,他面具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呢喃:
“如果……我也曾有过名字呢?”
话音未落,一道微弱的青光,竟顺着数据链反向爬行,悄然渗入他的面具裂缝,一闪而逝。
荒原上,魂灯渐弱。
青焰摇曳,终至熄灭。
人影消散,光束隐去,天地重归寂静。
可就在那一瞬——
林九突然蜷缩颤抖,双手抱头,喉间发出“呃……呃……”的嘶哑声,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她脑海中炸开。
张玉疾步上前,一把扶住她瘦弱的肩膀,低喝:“林九!”
她猛地抬头,双眼翻白,瞳孔剧烈收缩,脸上青筋暴起,似在承受某种无法言说的剧痛。
终于,她用尽全身力气,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字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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