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炸开无数画面——
赤霄七尊并肩立于断崖,白衣染血,剑指苍穹,天地为之变色;
金色锁链自云层垂落,贯穿无数剑修胸膛,将他们如牲畜般拖向天际,空中回荡着机械般的声音:“异常数据,执行清除”;
更有张玉前世的身影一闪而过——他在片场,手持竹剑,对一名演员说:“这一剑,要带风,要断意,不是劈出去的,是‘送’出去的。”
画面破碎,重组,再碎。
突然,一道黑影从记忆乱流中扑出!
凯撒怒吼着拔出战斧,却被那影子狠狠扑倒——那是个由残影凝聚而成的类人存在,动作僵硬却精准,正不断重复某个战士临死前三秒的动作:拔剑、刺空、倒地,再拔剑、再刺空、再倒地……周而复始,永无止境。
林九横剑格挡,剑锋相撞,竟发出清越龙吟。
她瞳孔骤缩——那一剑的起手式,竟是惊蛰剑法第一式“初醒”的变招,且更为古老!
张玉目光如电,扫视四周。
记忆风暴仍在加剧,可他已察觉不对——
这些不是幻象。
它们太真实,太有序,太……完整。
就像大地本身,在痛苦地抽搐,吐出它被封印千年的记忆。
他缓缓闭上双眼,体内真气如江河倒流,经脉震荡。
熟练度面板在识海中浮现,却首次无法解析当前状态。
但有一门心法,他曾封存于最深处,从未示人——
那是他从一本残破《玄枢剑经》中悟出的秘术,可映照心神,窥探意识本源。
此刻,他默念口诀,丹田微震。
【剑心映照·深层】——启。
灰烬回廊深处,时空如碎镜般错乱飞旋。
张玉闭目,识海如渊。
【剑心映照·深层】一经开启,世界骤然褪去虚妄——眼前不再是残影与嘶吼的杂乱拼接,而是层层叠叠、如海潮般涌动的“存在痕迹”。
每一缕风、每一粒沙、每一道裂痕,都在无声呐喊。
这不是幻觉,不是系统错乱,更不是神罚降罪。
这是被抹杀的历史在呼吸。
万千觉醒者的记忆风暴,实则是这片大地千年来吞下的灵魂残响,是无数“原初之我”被清除时最后的哀鸣。
它们被困在时间夹缝中,无法轮回,无法消散,只能以碎片形式,在规则松动之际反扑现实。
就像地底积压千年的岩浆,一旦裂隙出现,便是焚天煮海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张玉心中一震,眸光沉如古井。
他忽然想起《武经总要》中一句冷僻古语:“天地有大痛,藏于无形;以意导气,纳乱归元,可承万劫之重。”当年他读至此处,只当是兵家养气之术,如今才知——此非修身之道,而是渡魂之法!
电光石火间,他做出决断。
千劫境,是他前世死亡千次、魂魄不灭所凝之境界。
每一次陨落,都有一丝执念封存于神识深处,化作“劫火种”。
这些本是禁忌,是心魔之源,此刻却被他尽数引爆!
“给我——开!”
一声低喝,如雷贯九幽。
他主动张开神识,将自身化作容器,迎向那最狂暴的记忆洪流。
刹那间,百世执剑者的悲鸣、怒吼、不甘与绝望,如万箭穿心,直灌顶门!
双耳爆血,鼻腔撕裂,七窍如焚,经脉寸寸欲断。
他的身体开始龟裂,皮肤下浮现出无数古老剑纹,仿佛有千柄剑在他血肉中同时出鞘!
可就在那濒临崩解的瞬间,他运转《大周天运转》——一门融合太极归元、导引吐纳与内家真意的至高心法。
混乱魂流如江河倒灌,被他以剑意为渠,一寸寸引入奇经八脉,强行纳入周天气机循环。
每一轮运转,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,在雷劫中筑基。
筋骨噼啪作响,五脏移位,丹田几近炸裂。
可他的眼神,却越来越亮,越来越冷。
弹幕若在,必刷满屏——
“他在用灵魂炼体!”
“这他妈是人干的事?!”
“宗师!这是真正的武道宗师!!”
风暴中心,大地轰然塌陷。
一道焦黑裂痕蔓延百丈,沙石翻涌如浪,一截残碑破土而出。
碑上刻着半句古文:“……剑未折,魂不——”字迹残缺,却透出冲天怨气。
紧接着,黑沙翻腾,一道佝偻身影自地底升起。
白发如烬,眼窝深陷,手持骨铃,身披图腾长袍——苍妪立于残碑之上,双目如刀,死死盯着张玉:“愚者!你引动的是灾厄的丧钟!你以为你在救赎?你只是唤醒了万灵的痛!”
她袖袍一挥,千道残影自地面爬起,皆为昔日战死者之“影孪”,动作僵硬,却携着千年前的杀意。
刹那间,影影重重,结成“千影回响阵”,齐声嘶吼,声浪如潮:
“逆命者——死!”
狂风怒卷,沙刃如刀。
张玉单膝跪地,嘴角溢血,衣袍尽裂。
可他缓缓抬头,惊蛰剑斜指苍穹,剑身龙纹骤然亮起,金光如焰,照亮整片荒原!
剑灵无声启唇,唯有他能见其形——
“……回家了……”
刹那间,所有跟随而来的剑侠手中兵刃齐鸣,嗡嗡震颤,如朝圣般低吟。
林九指尖微颤,凯撒战斧轰然插地,双膝竟有跪意。
张玉低声,如风中寒刃:“我不是唤醒灾厄的人——”
他撑地而起,一步踏出,脚下裂痕再扩十丈。
“——我是来,斩断锁链的。”
话音未落,惊蛰剑轻鸣,似有回应。
可就在此刻,他体内魂流奔涌如江河倒灌,周天循环已至极限——每一次气机流转,经脉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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