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天飞横店进组,赶不及了。”赵金麦叹了口气。
“我也是明天开机。”白露瘪着嘴,手指绞着顾言的袖口。
“没事,”陈赤赤拍着胸脯,“我给你们录屏,保证每一帧都不放过!”
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时,已是下午两点。
众人本想悄悄走,免得惊动乡亲们,可刚到村口,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——
夕阳的金辉里,黑压压的人群站在路两旁,像是夹道欢迎的仪仗。
顾大爷拎着一篮土鸡蛋,篮子上还盖着块红布;
顾文山抱着两坛封好的酒,酒坛上贴着“福”字;
六叔公拄着枣木拐杖,身后跟着十几个穿校服的孩子,手里都攥着野花。
“七叔祖!露露!”
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,瞬间掀起浪潮。
孩子们举着野花追上来,把花瓣撒在车窗上;
老奶奶们往车里塞鞋垫,针脚里藏着“平安”二字;顾大壮扛着半袋新米,非要塞进后备箱,说“城里买不到这么香的”。
“有空常回来啊!”
“七婶婆要照顾好七叔祖!”
“顾老师的歌我们天天听!”
车窗外的声音此起彼伏,白露趴在车窗上,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越来越小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顾言握紧她的手,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——原来所谓故乡,就是哪怕走得再远,总有人在原地等你回头。
车子缓缓驶离清河村,车厢里安静下来,只有陈赤赤还在数着堆成小山的土特产:
“顾大爷的鸡蛋千万别压碎了……顾师傅这酒得小心放……”
到达首都已是傍晚六点。
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,张立老师直接带着众人去了那家录音工作室。
推开玻璃门的瞬间,顾言愣了愣——墙上挂满了老照片,其中一张正是秦山年轻时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。
“老周,好久不见!”
张立老师对着吧台后正在擦杯子的男人喊道。
男人转过身,鬓角已有些斑白,看到顾言时忽然笑了:
“你就是秦老头的关门弟子?”
“您认识我师父?”顾言惊讶地挑眉。
“何止认识,”周老板哈哈一笑,指了指墙上的照片,“当年我还唱过他写的歌呢。后来嗓子坏了,就开了这家工作室。”
寒暄了几句,顾言忽然想起什么,从包里掏出早已在系统兑换好的歌谱。
“周叔,帮忙看看编曲?”
周老板接过谱子,戴上老花镜仔细看着。
越看眉头皱得越紧,最后猛地一拍桌子:“好歌!这绝对是能流传的经典!”
录音师很快调好了设备。
顾言走进隔音室,戴上耳机的瞬间,外面的喧闹仿佛都被隔绝在外。
当伴奏响起来时,张立老师猛地坐直了身体,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,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——这旋律里有他年轻时插队的田野,有红旗飘扬的广场,有岁月沉淀的厚重。
“我和我的祖国
一刻也不能分割
无论我走到哪里
都流出一首赞歌
我歌唱每一座高山
我歌唱每一条河
袅袅炊烟
小小村落
路上一道辙”
清澈的嗓音透过麦克风传出,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。黄雷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,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唱红歌的夏夜,眼眶悄悄红了。
“你用你那母亲的脉搏和我诉说
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
浪是那海的赤子
海是那浪的依托
每当大海在微笑
我就是笑的漩涡
我分担着海的忧愁
分享海的欢乐
………”
陈赤赤难得没打闹,只是盯着录音室的玻璃,嘴巴微张,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震撼,最后化作满满的骄傲。
路含轻轻跟着哼唱,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,仿佛有股热流从心底直冲眼眶。
周老板靠在墙上,望着隔音室里的年轻人,忽然想起多年前秦山对他说的话:
“好歌能穿透时光。”
此刻他终于明白,所谓经典,就是能让不同年代的人,在同一旋律里找到共鸣。
一遍结束,录音室里一片寂静。
“绝了!”陈赤赤第一个反应过来,激动地拍着桌子,“朋友们,这歌绝对完爆化成雨!”
“不止是完爆,”路含深吸一口气,“这是能刻在骨子里的歌。”
顾言走出隔音室时,正好对上周老板赞许的目光:“秦老头没看错人。这歌,能火一辈子。”
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,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流动的光影。
顾言看着手机里白露发来的消息——“刚到横店啦,剧组的盒饭居然有小龙虾!但也没有你做的好吃!”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他回复:“等我录完歌就去看你,给你单独开小灶。”
发送的瞬间,走廊里传来陈赤赤的喊声:
“言神!别秀了!吃夜宵去啊!”
顾言笑着应了一声,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。
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真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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