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，顾言是被手机急促的铃声吵醒的。
他迷迷糊糊地从枕边摸过手机，听筒里立刻传来刘清堪比惊雷的声音，震得他耳膜发麻：
“哥！我的亲哥，你到底干了什么？《临江仙》的数据彻底炸了！”
“炸了？”
顾言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被子上：
“怎么个炸法？订阅破万了？”
“何止破万！收藏直接冲到了！还没上架就有三个黄金盟！”
刘清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：
“我特意查了三个黄金盟的IP地址，分别在三个省份，不是同一个地区的刷量账号！你老实说，是不是偷偷花钱找渠道推广了？这数据太离谱了！”
顾言想起昨天发布的推广曲，语气依旧轻描淡写：
“没花钱，就发了首小说推广曲，可能是歌曲带过来的流量。”
“发歌？”
刘清的声音瞬间变得茫然，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：
“用歌给小说引流？这是什么操作？我在番茄工作五年，第一次见作者这么玩！你等着，我现在就去查！”
挂了电话，刘清立刻打开浪博，手指飞快输入“言露”。
第一个账号就是带着“番茄小说作者”认证的，头像还是《临江仙》主推图，置顶动态正是那首《对你说》。
他点开一看，数据让他瞳孔地震：
点赞20.3万，转发10.8万，评论2.1万，而且还在以每分钟几百的速度上涨。
评论区里，全是读者和听众的热议，几乎每一条都离不开《临江仙》：
“刚看完藏雷殿来听的，歌词太贴白九思和李青月了！”
“‘缘起缘灭无非是因果’，这不就是他俩三世纠缠的写照吗？”
“听完更急着看更新了！作者大大快加更！”
“作者也太有才了吧！写文还会写歌，这是什么全能大佬？”
“求加更！我愿意再打赏一个黄金盟！就想看锁仙塔结局！”
刘清咽了口唾沫，手指颤抖着点击音频链接，跳转至国家音乐网。
页面上的实时数据更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：
试听次，下载次，收藏次，新歌排行榜直接冲到了第53名。
要知道，国庆期间发歌的歌手数不胜数，能在短时间内冲进前百，已经是专业歌手都难有的成绩，而这居然是一首小说推广曲！
悠扬的古筝前奏缓缓响起，卡布叻的嗓音带着温柔的怅然，像在诉说一个跨越三世的故事。
刘清听着“又何必在乎别人传说”这句歌词。
突然想起《临江仙》里李青月不顾仙门所有非议，执意要和“杀了自己两世”的白九思纠缠的情节，眼眶竟有些发热。
这歌不仅旋律好听，还精准戳中了小说的核心情感，难怪能吸引这么多人。
“刘清，查清楚数据暴涨的原因了吗？”
主编董思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
刘清转过身，手指还停留在音乐网的页面上：
“查清楚了，言露发了首小说推广曲，现在歌曲在国家音乐网排第53名，带过来不少流量。”
董思思的脚步猛地顿住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：
“国庆期间发歌还能进前百？是不是太夸张了？现在的音乐榜这么好上了？”
“主要是歌词写得太贴合小说了，而且唱的人‘卡布叻’功底扎实，一听就是专业级的。”
刘清指着屏幕上的歌词，逐字逐句解释：
“你看这句‘生离死别谁也逃不脱’，正好对应小说里男女主每一世都逃不过分离的宿命，读者一听就有共鸣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
“就是……我觉得有点浪费。”
“浪费？”
董思思挑眉，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用这么高质量的歌给小说引流，太欺负其他作者了。”
刘清苦笑一声，指着后台的作者数据列表：
“其他作者顶多花钱买个推荐位、发点小红包求催更，而言露倒好，直接写首能冲榜的歌来砸流量，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竞争。我甚至觉得，这首歌就算不绑定小说，也能火。”
董思思沉默了。
她想起当初和顾言签合同的时候，对方轻描淡写地说“版权费随便给，我不差钱”。
当时还觉得是年轻人心高气傲，现在才明白，人家是真的有底气。
能写出爆款小说，还能创作冲进音乐榜的歌曲，这种跨界才华，根本不需要靠小说版权费吃饭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：
“难怪他当初说‘不差钱’，原来早就有后手。”
而此时的浅山别墅里，顾言正看着系统面板上新增的编辑点，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【歌曲《对你说》传播量达标+1500点，小说收藏破万奖励+1000点，黄金盟打赏额外奖励+500点，总计3000点！当前剩余编辑点：4500点！】
他对着空气轻笑：
“看来，这波歌、文联动的效果，比预想中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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