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“守墓”,不是守坟,是守“真相之墓”——那扇门后,藏着的不只是幽冥,还有道门千年的背叛与谎言。
他低头看着妹妹指尖的图,心跳如鼓。
三山,象征三清会、龙虎山、断刀门——那是他血脉的源头,也是他宿命的归处。
而那个疯老头……
是他师父,也是他血亲。
风起,纸灰飞舞。
张宇站在乱葬岗边缘,手中紧握母亲残布、父亲雷击木、族谱灰烬。
而真相,才刚刚开始浮现。
暴雨如注,砸在村中废弃的广播室铁皮屋顶上,噼啪作响,像是无数冤魂在叩门。
风从破窗灌入,吹得墙角一堆旧磁带哗啦乱转,其中一卷缓缓滚动,卡进播放机,滋啦一声——传出半句走调的《东方红》,又戛然而止。
张宇站在屋子中央,三物置于老旧的播音台上:母亲残布上那根未燃尽的红线,缠绕着父亲从雷劈古槐里刨出的雷击木,再覆以族谱灰烬。
灰白粉末如雪,静静落在这组奇异的“祭品”之上。
他的呼吸很轻,心跳却如战鼓擂动。
“系统,最后一次溯初。”他闭眼,低语如誓,“我要看——百年前那一夜。”
【溯初之眼·终阶·启】
刹那,空气凝滞。
广播室的灯泡忽明忽暗,墙上影子扭曲拉长,仿佛有无数人影在无声呐喊。
一道幽蓝光纹自张宇双目扩散,缠绕三物,骤然炸开!
光影翻涌,暴雨重临。
百年前的山村,乱葬岗外电闪雷鸣。
一道身穿三清道袍的身影踏雨而来,披斗篷,遮面容,肩头却浮着一缕黑雾——那是尚未凝形的鬼将残魂,如影随形,竟似被主动引导!
镜头拉近,那道袍男子脚步稳健,直奔地脉裂隙。
而就在地缝之前,一人横剑独守——正是年轻时的张守一!
青衫染血,发丝狂舞,手中断刀已折半,却仍死死钉在地缝边缘。
“你走不进去。”他嘶吼,声裂长空。
道袍男子冷笑:“门本该开,天命如此。你守得住一时,守不住千年。”
话音未落,鬼将残魂猛然暴涨,化作黑甲巨影,一掌轰向张守一头颅!
他侧身避过,左肩却被撕下一大块血肉,落地瞬间,血竟不红,而是泛着金光——那是“守门人”血脉的觉醒征兆!
他不退,反进!
断刀贯地,引动地火,一道赤色符阵自脚下蔓延,硬生生将鬼将镇压三息。
就在这三息之间,他咬破舌尖,喷出精血,画下一道逆五行封印。
“以我神魂为锁,以我疯癫为障……门,暂闭!”
画面剧烈抖动,似被某种力量干扰。系统提示骤然浮现:
【灵骸回响升级——解锁‘真相片段’】
【幽冥道渗透始于道门内部】
【警告:记忆残片含高危精神污染,建议立即终止回溯】
张宇没有退出。
他死死盯着那道袍男子转身离去的一瞬——
风掀斗篷,袖口翻卷,一枚玉佩滑出半寸。
青玉质地,龙纹绕边,中央刻着一个古篆“昭”字。
系统自动定格,放大,标注:
【物品识别:玄门特勤局七处·高阶执印者信物】
【持有者:张昭阳(叔)】
“……我叔?”
张宇瞳孔骤缩,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。
他踉跄后退,撞翻播音台,三物散落一地。
可那枚玉佩的影像却深深烙进脑海,挥之不去。
那个在特勤局档案里被称作“铁面斩邪使”的叔叔,那个每年寄回两瓶药酒、从不回家的亲人,竟然……百年前就已出现在这场背叛之夜?
“不可能……他那时候还没出生……”
可系统不会出错。
玉佩的纹路、材质、符印,与张昭阳腰间所佩,完全一致。
除非——
他本就不止活了一世。
雨声更急,广播机突然自动倒带,咔哒一声,播放出一段陌生录音——沙哑男声低语:“……钥匙将醒,门不可再封。若守门人未死,便让他儿子……亲手斩他。”
张宇猛地抬头,望向窗外。
远处山路上,张守一默默将扫帚插进老槐树根,转身走入风雨。
他的背影佝偻,却每一步都踏得山石震颤。
张宇缓缓蹲下,拾起那截雷击木,指尖摩挲着焦痕。
他不再问谁是亲人。
他只想知道——谁在说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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