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……要杀鬼,先断‘观’。”
他缓缓放下手机,目光沉静如渊。
片刻后,他拨通一个从未打过的号码。
电话接通,对面传来低沉男声:“林队。”
张宇只说了一句:“我有个线索,关于一个网络诈骗团伙,他们操控数据,伪造流量,可能涉及大规模舆情操控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两秒,随即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。
“位置发我。”
不久,一辆黑色轿车悄然停在村口。
车门打开,林队走下,风衣猎猎,眼神如刀。
他没多问,只递来一张名片,漆黑底面,烫金纹路,上面没有名字,只有一个篆体印章:
【灵异舆情监察科】。
张宇站在灶台前,灰烬未冷,余温烫手。
夜风从破窗灌入,吹得墙角的符纸哗啦作响,可那行浮现在灰中的字——“你才是最好的容器”——却像烙铁般刻进他瞳孔深处,久久不散。
他缓缓抬起手,指尖颤抖地触向灶灰,想抹去那行字,可指尖刚碰上灰面,整片灰烬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,重新排列,拼出一个扭曲的“观”字,随即崩解,化作一缕黑烟,钻入他掌心旧伤。
痛,却不流血。
他猛地攥紧拳头,体内灵力暴涌,强行镇压那股侵入的阴意。
可就在那一瞬,耳畔再次响起系统低语,不再是机械音,而是带着某种古老韵律的呢喃:“跨屏点化……开启条件已满足,宿主执念锚点稳固,情绪共振达标,是否同步‘镜像协议’?”
“闭嘴!”张宇低吼出声,一掌劈向身旁供桌,将那台曾被点化为“回音匣”的老录音机劈成两半。
灵光炸裂,残魂哀鸣,可那声音仍未断绝,反而在他颅内回荡,像无数人在同时低语,弹幕般刷过:
【他逃不掉】
【他在看我们】
【容器已觉醒】
他踉跄后退,背抵土墙,冷汗浸透衣襟。
系统……从一开始就不只是工具。
它能在断网后运行,能感知他的执念,甚至……能预判他的行为。
那些任务、奖励、升级路径,真的是他在主导?
还是说,一切都在被“观看”中被设计?
阿黄低吼着扑来,一口咬住他手腕,犬齿刺破皮肤,剧痛让他瞬间清醒。
狗眼金光暴涨,死死盯着他手机埋藏的方向,喉咙里滚出警告的呜咽。
“你也感觉到了……对吧?”张宇喘息着,苦笑,“我不是在用系统杀鬼,我是在用流量喂鬼。而系统……它根本不是我的。”
他忽然想起林队临走前的眼神——那不是普通执法人员的审视,而是一种看透宿命的悲悯。
还有那张名片,“灵异舆情监察科”,听起来像官方编制,可那篆体印章的纹路,分明与他娘留下的红线图边缘的暗纹……有几分相似。
“情绪污染……”他喃喃,“他们查的不是诈骗,是‘被看’的代价。”
他不再犹豫,转身冲进里屋,扒开床底木板,取出母亲留下的红线图。
红布早已泛黄,针脚细密如符,中央绣着一团扭曲的云纹,据说是“锁魂结”。
他从未真正看懂,只知吴姨每次见到,都会默念三声“不该活的,别唤醒”。
可此刻,红线图竟在无风自动,边缘微微卷起,像被某种热源吸引。
他猛然抬头,看向灶膛。
灰烬未冷,可那灰中,竟浮现出与红线图上一模一样的纹路,分毫不差,仿佛呼应。
“不是我在点化万物……”他声音发颤,“是这图,一直在点化系统。”
窗外,月光忽然被乌云吞没。
全村的狗同时狂吠,又戛然而止,像是被什么力量集体掐断了喉咙。
张宇死死攥着红线图,指节发白。
他知道,自己已经踏入了一场远超想象的局——不是人与鬼的对抗,而是“观者”与“被观者”的宿命轮转。
而他,从第一次开直播驱鬼起,就已被选中。
不是英雄,是容器。
灶火熄灭,屋内陷入黑暗。
可那系统的声音,却在他闭眼的瞬间,再度响起,温柔如耳语:
“你终于……看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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