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完美的表演，彻底击溃了汉斯最后的一丝理智。
他发誓，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女人，一定要将那个该死的日本疯子，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除出去！
……
与此同时。
林烽的第二道指令，也已经发出。
他的意念，连接到了城隍庙里的“听风”钱四。
【发动你的网络。】
【在所有德国人可能出现的区域，散播流言。】
钱四，不，是“听风”，那张布满污垢的脸，在黑暗中，浮现出一抹无声的狞笑。
【明白，指挥官。】
第二天开始。
一股诡异的暗流，开始在法租界和德占区的街头巷尾，悄然涌动。
酒吧里，喝得醉醺醺的德国水兵，会听到酒保无意中提起：“听说了吗？那些盖世太保，现在都听一个日本矮子的命令。”
街道上，巡逻的德国士兵，会看到墙角用德语涂鸦的歪歪扭扭的字迹：“高贵的雅利安人，为何要当日本人的走狗？”
甚至，他们常去的妓院里，那些白俄妓女，也会在枕边吹风：“亲爱的，我听说，你们现在都要被一个日本疯子指挥了？太可怕了……”
这些流言，就像是无孔不入的病毒。
它们通过最不起眼的渠道，精准地，注入了每一个普通德国士兵的耳朵里。
不满。
质疑。
以及，那份与生俱来的，对日本人的鄙夷。
这些情绪，开始在德军内部，悄然发酵。
……
德国商会别墅。
压抑的气氛，几乎让人窒息。
晚饭时间，一名负责站岗的德国士兵，和一名影佐龙一带来的日本顾问，因为一点小事，发生了口角。
“八嘎！你走路不长眼睛吗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黄皮猴子，你再敢说一遍！”
争吵，迅速升级。
那名德国士兵，在周围同伴的起哄和酒精的刺激下，竟然一拳，狠狠地打在了那名日本顾问的脸上！
“你敢打我！”
日本顾问被打得鼻血长流，他尖叫着，拔出了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。
德国士兵们见状，也纷纷拉动了枪栓！
哗啦！
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，瞬间对准了那几个日本人。
一场火拼，一触即发！
“住手！”
施密特和影佐龙一几乎是同时冲了出来，厉声喝止了这场闹剧。
斗殴很快被强行压下。
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，却再也无法消散。
书房内。
施密特铁青着脸，坐在沙发上，一言不发。
影佐龙一站在他的面前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感觉到，自己被孤立了。
那些德国士兵看他的眼神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和鄙夷。
他那疯狂的，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，仿佛正在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，从内部，一点点地瓦解。
他不知道。
这一切的源头，仅仅是几句枕边风，和一些街角毫不起眼的流言。
影佐龙一的目光，死死地盯着施密特。
而施密特，只是烦躁地摆了摆手，第一次，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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