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雨城,因常年被烟雨笼罩而得名。城内河道纵横,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格外光滑,两岸的白墙黛瓦间,挂着一串串红灯笼,雾气缭绕中,宛如一幅水墨画卷。
陆承志与沈惊鸿抵达烟雨城时,恰逢傍晚。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油纸伞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两人收起长剑,换上一身寻常的青色布衣,沿着河道旁的小巷,朝着城中最大的客栈“烟雨楼”走去。
刚走到客栈门口,便见一群人围在那里,议论纷纷。人群中央,躺着一名中年男子,面色青紫,嘴唇发黑,显然已经没了气息。旁边一名妇人抱着男子的尸体,哭得撕心裂肺,周围还有几名衙役正在勘察现场。
“这已经是本月第五个了!”人群中有人低声说道,“都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,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,真是邪门!”
“是啊,听说前几个死者,死状都一模一样,官府查了这么久,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“你们说,会不会是闹鬼啊?”
陆承志与沈惊鸿对视一眼,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。两人挤开人群,走到衙役身边。沈惊鸿掏出一枚令牌,递给为首的衙役:“我们乃是修真者,听闻城中接连发生命案,特来相助。”
衙役见了令牌,脸色一变,连忙躬身行礼:“原来是仙长!此事正愁无法解决,还请仙长帮帮忙!”
陆承志蹲下身,仔细查看中年男子的尸体。男子周身没有任何外伤,可皮肤下却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黑气,口鼻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邪之气。他伸出手指,轻轻按在男子的脉搏上,只觉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指尖传来,显然是中了某种阴邪剧毒。
“死者是中了阴邪之毒而亡。”陆承志站起身,对着衙役说道,“这种毒发作极快,会瞬间麻痹人的经脉,封锁气息,致人死亡。”
“阴邪之毒?”衙役脸色一白,“仙长,这……这难道是邪修所为?”
陆承志点了点头:“可能性极大。你可知前几名死者的情况?他们的死状是否与此人相同?”
“一模一样!”衙役连忙说道,“前几名死者都是在晚上遇害的,第二天一早便被人发现尸体,身上没有任何伤口,只是面色青紫,嘴唇发黑。而且……而且他们的家中,都少了一样东西。”
“少了什么?”沈惊鸿问道。
“是头发!”衙役压低声音说道,“每一名死者的家中,都少了一束头发,像是被人刻意剪走的。”
“剪走头发?”陆承志与沈惊鸿对视一眼,都觉得此事透着诡异。邪修下毒杀人,为何还要剪走死者的头发?
“仙长,要不我带你们去前几名死者的家中看看?或许能找到些线索。”衙役说道。
“好。”陆承志点头应道。
两人跟着衙役,沿着河道,先后去了四名死者的家中。每一户人家的情况都大同小异,家中没有打斗的痕迹,死者都是在睡梦中遇害,且家中都少了一束头发。陆承志仔细探查着每一个角落,却始终没有发现阴邪之气的残留,显然凶手做事极为谨慎,事后清理了现场。
回到烟雨楼时,已是深夜。两人坐在房间里,眉头紧锁,思索着案件的疑点。
“沈师兄,你怎么看?”陆承志问道。
沈惊鸿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,沉声道:“凶手必定是邪修无疑,而且修为不低,至少在筑基中期以上。他能悄无声息地潜入死者家中,下毒杀人,还能清理掉现场的阴邪之气,绝非寻常邪修。”
“而且他剪走死者的头发,肯定有什么目的。”陆承志补充道,“头发乃是人体精气所聚,邪修常用头发炼制邪器或修炼邪功。恐怕这烟雨城中,隐藏着一个正在修炼邪功的邪修。”
“没错。”沈惊鸿点头,“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个邪修,否则还会有更多人遇害。”
两人商议片刻,决定分头行动。沈惊鸿去联络烟雨城的修真者据点,打听近期是否有可疑的邪修出没;陆承志则留在客栈,同时暗中探查城中的阴邪之气,寻找凶手的踪迹。
次日清晨,陆承志独自一人走出客栈,沿着烟雨城的街道缓缓而行。他运转神念,仔细探查着周围的气息,同时留意着街上的行人。烟雨城的清晨,雾气更浓,能见度不足五丈,街道上行人稀少,只有少数摊贩在叫卖。
走到城中心的“烟雨桥”时,陆承志突然停下脚步。他察觉到桥洞下隐隐传来一丝微弱的阴邪之气,虽然极为淡薄,却逃不过他的感知。
他顺着桥洞走去,只见桥洞下堆放着一些杂物,阴邪之气正是从杂物堆中传来。陆承志拨开杂物,只见里面藏着一个黑色的陶罐,罐口用黑布封着,阴邪之气正是从罐中散发出来的。
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黑布,只见罐中装着一些暗红色的液体,液体中浸泡着数十束头发,正是那些死者的头发!液体中萦绕着浓郁的阴邪之气,散发着刺鼻的腥气。
“果然在这里!”陆承志心中一喜,正准备将陶罐收起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。他猛地转身,只见一道黑影正站在桥洞入口处,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阴邪之气,脸上蒙着黑布,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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