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浪退去后的沙滩上,暗渊组织的飞船残骸如同搁浅的巨兽,锈蚀的金属外壳上布满海藻与藤壶,船体一侧的黑色徽章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林晓三人站在残骸前,能清晰看到船体撕裂的裂口,仿佛还能听见十年前坠落时的轰鸣。
“这船看起来比俺们的勘探舰还破。”格纳用手敲了敲船体,铁锈簌簌落下,“里面的东西还能用吗?”星澜已经拿出便携扫描仪,蓝色光束扫过残骸:“能量核心还在,但动力系统彻底报废了。不过……里面有个信号发射器,似乎还在微弱工作。”
林晓扒开裂口处的海藻,露出里面扭曲的金属架:“先进去看看,说不定能找到离开这座岛的线索。暗渊的船既然会坠落在这,肯定和黑齿岛的黑暗能量有关。”
钻进船舱的瞬间,一股混合着海水腥气与机油味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。舱内一片狼藉,控制台倒在地上,破碎的屏幕还残留着最后闪烁的乱码,几具白骨散落在角落,身上的黑色制服早已被海水泡烂。
“这些是暗渊士兵。”星澜捡起一块白骨旁的能量枪,枪身已经严重锈蚀,“他们不是死于坠机,你看白骨的断裂处,像是被某种生物咬碎的。”
格纳警惕地环顾四周,战斧握得更紧了:“难道这岛上还有比海蛇更厉害的怪物?”林晓没有说话,他的目光被墙壁上的一道划痕吸引——那划痕很深,边缘呈锯齿状,不像是武器造成的,更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爪痕。
深入船舱后,扫描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。“前面有能量反应!”星澜指着走廊尽头,“很强,而且……和星尘水晶的波动很像。”三人加快脚步,尽头是间密闭的储藏室,门锁早已被暴力破坏,里面堆放着十几个金属箱,其中一个箱子的盖子敞开着,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,只剩下垫着的黑色丝绒。
“这里原本放着的,应该就是海蛇船长的那块玉佩。”林晓摸着丝绒上的凹槽,大小与玉佩完全吻合,“暗渊组织把这东西藏在储藏室,说明它很重要。”格纳在箱子里翻了翻,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:“这是啥?画着好多波浪线。”
图纸上绘制着黑齿岛周边的海图,海沟的位置被用红笔圈出,旁边标注着一行暗渊文字。学者的声音突然从星尘水晶碎片里传来,断断续续:“……海沟……能量源……黑暗生物的巢穴……”碎片的光芒闪了两下,又恢复了沉寂。
“海沟有能量源?”林晓将海图折好揣进怀里,“看来要去海沟一趟了。”星澜却指着储藏室角落的一个金属柜:“等等,这里有个信号发射器,和扫描仪探测到的能量反应一致。”
金属柜里藏着个巴掌大的装置,屏幕上正闪烁着绿色信号,信号指向的方向正是海图上标注的海沟。“这是暗渊的紧急信标,”星澜摆弄着装置,“它一直在向外界发送信号,但被某种能量屏蔽了,所以十年都没人收到。”
“屏蔽它的,会不会就是海沟里的能量源?”林晓猜测道。格纳已经按捺不住:“管它是啥,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说不定能找到修船的零件,或者……能直接呼叫救援。”
离开飞船残骸时,沙滩上的村民们正围着海蛇船长议论纷纷。海蛇瘫坐在地上,失魂落魄地看着碎裂的玉佩,独眼空洞无神。看到林晓三人,一个老者颤巍巍地走过来:“外来的英雄,海蛇说你们能对付海里的怪物?”
“海里有怪物?”林晓问道。老者叹了口气:“每年月圆之夜,海沟里都会爬出长着好多爪子的怪物,抓走村里的年轻人献祭。海蛇说那是海蛇神的使者,其实……我们都知道,是他用那块黑石头引来的。”
格纳怒视着海蛇:“你这老小子,竟然用村民的命献祭!”海蛇没有反驳,只是喃喃自语:“我也是被逼的……十年前从沉船里找到玉佩,它就一直控制着我……不献祭,死的就是我……”
“我们要去海沟,”林晓对老者说,“能不能借艘船?”老者眼睛一亮:“我们有艘最快的渔船,只要能除掉怪物,船你们随便用!”
半个时辰后,一艘挂着白色风帆的渔船驶出港湾。掌舵的是个叫阿木的年轻渔民,他的哥哥三年前被怪物抓走,说起海沟时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:“那地方邪门得很,白天看着就是普通海沟,一到晚上,海水就会变成黑色,还会发光。”
渔船行驶了约莫两个时辰,海面上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。阿木指着前方:“看,那就是海沟入口。”林晓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海平面上出现一道深色的裂隙,海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分开,裂隙中隐约有紫色光芒闪烁。
“扫描仪显示,能量源就在裂隙底部。”星澜的声音有些凝重,“而且……有生命信号,很多。”格纳趴在船舷边,往海沟里瞅:“这么深,咋下去?”
阿木从船舱里拿出一套潜水服:“这是我爹留下的,能潜到两百米深。海沟边缘有个洞穴,以前村里的老祖宗在那祭祀,说不定能通到下面。”林晓接过潜水服,衣服虽然陈旧,但关键部位还很结实:“我和星澜下去,格纳留在船上接应,有情况就用这个联系。”他递给格纳一个防水信号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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