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纳扛着战斧守在能量塔前,星云雾气在他周身形成屏障。暗渊士兵的能量炮轰在屏障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“就这点能耐?”格纳咧嘴一笑,战斧劈出银色的光弧,将为首的士兵掀翻在地,“俺爷爷说过,敢破坏别人回忆的,都是没心的杂碎!”
莱昂趁机将记忆收集器连接到能量塔的控制台,收集器里的善意记忆化作光弹,射向暗渊士兵的武器。那些武器碰到光弹,突然开始播放使用者的善意记忆——有的曾给流浪的星兽喂食,有的曾帮迷路的孩童找家,士兵们的动作瞬间停滞,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。
星澜和墨跟着洛希,在共鸣星的各个角落找到了其余的记忆钥匙。每把钥匙都藏在令人动容的瞬间里:守兽人的孩子教暗渊的孩子辨认星兽,织网学徒帮暗渊的工匠修复织网梭,甚至还有格纳的祖上,在矿场里救过被困的歌者矿工……
“这些钥匙,其实是宇宙自己记住的善意。”洛希将十二把钥匙拼成一个圆环,圆环突然化作光流,注入能量塔的核心,“共鸣源的防护层打开了,现在可以清除毒素了。”
当所有人聚集到能量塔顶端时,共鸣源的核心正在黑雾中痛苦地颤抖。洛希的银线与阿玲的谐律音波交织成网,将核心包裹其中;星澜和墨的双生能量注入网中,光暗交织的能量像清洁剂般渗透黑雾;林晓将星尘水晶贴在核心上,记忆图谱的光芒与核心共振,唤醒那些被毒素压制的善意记忆。
黑雾发出刺耳的尖叫,在光暗能量中渐渐消散。共鸣源的核心重新绽放出光暗交织的光芒,十二道能量流在它周围形成稳定的漩涡,整个共鸣星的能量纹路都亮了起来,像一颗跳动的心脏。
暗渊余烬的首领突然从士兵中走出,他摘下头盔,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:“我是当年那个救下歌者孤儿的士兵的儿子。”他的声音带着愧疚,“父亲被处决后,我一直以为善意是无用的……直到刚才,武器播放的记忆让我明白,他从未做错。”
格纳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知道错了就好。俺爹说过,改了就是好汉子。”他将一块刻着家族徽记的矿石递给首领,“拿着这个,让共鸣星记住你的歉意。”
当“破晓号”准备离开时,洛希站在能量塔前向他们挥手。共鸣星的能量流在她身后编织出巨大的星图,星图上标注着宇宙中所有需要守护的记忆节点。“共鸣源会继续记录善意。”洛希的声音带着笑意,“织梦师会永远在这里,编织光暗共存的梦境。”
莱昂将一块共鸣星的矿石放进记忆收集器,矿石里立刻浮现出他们所有人的身影,在共鸣星的各个角落忙碌,像一幅流动的守护画卷。“这才是最好的纪念品。”莱昂兴奋地说,“等回去了,我要把它做成全息相册,循环播放!”
格纳扛着战斧,看着共鸣星的光芒在宇宙中扩散,突然咧嘴一笑:“俺现在信了,这宇宙的好东西,比坏东西多得多。”他挠挠头,“下次再来,俺得带点回环星港的时光花粉,让这破石头也尝尝花香味儿。”
林晓站在舰桥,星尘水晶的记忆图谱与共鸣星的能量流遥相呼应。凯的机械义眼调出联盟的新消息:“记忆共振的光芒已经扩散到了暗渊的母星,那里的平民正在自发组织‘善意记忆展’,据说连暗渊的长老都去参观了。”
“看来和平的种子,真的发芽了。”星澜握住林晓的手,光能在两人指间流转,“阿尔文的梦想,正在慢慢实现。”
“破晓号”的引擎发出柔和的轰鸣,驶离共鸣星。舰尾的光带与共鸣星的能量流交织,形成光暗共生的螺旋,像一条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纽带。舰桥里,林晓的星尘水晶投射出共鸣星的星图,图上新增的一个节点闪烁着温暖的光——那是他们下一段旅程的起点,也是宇宙中又一个等待被记住的善意角落。
而在共鸣星的核心,洛希的银线仍在编织着新的记忆。她的指尖划过一个刚形成的记忆气泡,里面是格纳给暗渊首领递矿石的画面,气泡上浮现出一行歌者文字:“真正的共鸣,不是消除差异,而是记住彼此的善意。”这或许就是阿尔文留下的最后答案,也是宇宙平衡最温柔的注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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