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纳和莱昂的收集工作并不顺利。一颗记录着歌者古语的果实突然炸裂,黑色的孢子溅了他们一身。莱昂的分析仪发出警报:“孢子会附着在语言能量上!我们现在说的话,星灵族已经听不懂了!”格纳急得直挠头,突然想起怀里的紫色果实,掏出它喊道:“快说!咋让这些黑玩意儿消失!”
果实晃了晃,吐出一串星灵文字:“光暗撞,音波荡。”莱昂立刻明白:“它说需要光暗能量碰撞产生的音波!快通知星澜他们!”
档案馆的密室里,失语者正用噤声面具吸收石碑的语言能量。他的面具上刻着暗渊的符文,周围的空气都因语言被抽干而变得粘稠。星澜和墨对视一眼,同时释放双生能量,两种能量在面具前剧烈碰撞,发出“嗡——咔——”的音节。
奇迹发生了。音节化作金色的音波,所过之处,沉默孢子纷纷炸裂,石碑上的文字重新变得清晰,星灵幼崽们发出了清脆的欢呼。失语者的面具在音波中碎裂,露出底下一张年轻的脸——他的嘴角有星灵族特有的星痕。
“我是星灵与暗渊的混血。”年轻人的声音带着苦涩,“暗渊长老说星灵族的语言会污染暗能量,逼我戴上噤声面具……但我其实很喜欢听星语森林的吟唱。”他从怀里掏出半块星灵石碑,“这是我偷偷藏的,上面有星灵与暗渊祖先交流的记录。”
当所有沉默孢子被清除,星语森林重新焕发活力。紫色的果实们在枝头合唱,金色藤蔓的风铃吐出连贯的星灵文字,星语泉的泉水化作光带,将“最初的语言”播撒到森林的每个角落。艾琳的银勺舀起泉水,滴在星灵幼崽的额头,幼崽们立刻开口说出完整的星灵语,乐得围着她转圈。
“失语者叫凯伦。”艾琳将凯伦带到星语泉边,“他其实能听懂所有语言,只是被面具压制了。”凯伦的星痕在泉水的滋润下发出金光,他突然蹲下身,耳朵贴近地面,“森林在说,感谢你们找回了声音。”
“破晓号”准备离开时,星灵长老的影像在森林上空浮现。他用星灵语和暗渊语同时说道:“语言的本质不是隔阂,是连接。”老者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粒,融入星语森林的果实中,“这些果实送给你们,当不同文明的语言产生分歧时,它们会提醒你们最初的共鸣。”
莱昂的收集器里装满了各种语言的果实,他兴奋地调试着:“现在这玩意儿能同时翻译光暗两族的谚语!你看这句暗渊古语,直译是‘黑暗藏着光的影子’,对应的歌者谚语是‘光明里有暗的温柔’,简直是异曲同工!”
格纳怀里的紫色果实突然开口:“记得……带星露……”他笑着拍了拍果实:“忘不了!下次来给你带一大桶!”果实晃了晃,吐出颗种子,格纳接住它,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:“等回去了,俺在‘破晓号’上种一棵,让它结满会说话的果子!”
林晓站在舷窗前,看着星语森林在星云中闪烁,那些会说话的果实像无数颗星星,在枝头眨着眼睛。凯的机械义眼收到联盟的新消息:“回环星港的星语学院成立了,伊芙和阿尘正在那里教各族孩子学习彼此的语言,他们说,这是防止战争最好的方法。”
星澜和墨的双生能量在掌心碰撞,发出“嗡——咔——”的音节,森林里的果实们纷纷附和,像是在为宇宙的新语言合唱。阿玲的调律师徽章记录下这段音节,徽章表面浮现出新的符文——那是用所有文明的文字共同写成的“和平”。
“破晓号”的引擎发出柔和的轰鸣,驶离星语森林。星风裹挟着果实的吟唱,在舰尾形成彩色的音波,像一条连接所有文明的语言纽带。舰桥里,林晓的星尘水晶投射出星语森林的星图,图上标注着下一个目的地——“共鸣星”与“遗忘星”之间的“回声带”,据说那里能听到宇宙诞生时的第一声啼哭。
而在星语森林的最深处,艾琳和凯伦正在栽种格纳留下的种子。种子破土而出的瞬间,发出了清晰的“嗡——咔——”声,周围的果实们纷纷响应,整个森林都回荡着这串最初的音节。这或许是宇宙最温柔的提醒:无论语言如何变迁,连接彼此的善意,永远能被听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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