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宙中心的“噬光黑洞”悬浮在暗能量海洋的中央,这个连光都无法逃逸的引力巨兽,其奇点处却闪烁着银灰色的微光——那是光暗能量尚未分离的本源形态。当“破晓号”作为先锋舰驶入黑洞的事件视界时,格纳正趴在舷窗上,看着星舰外壳的星烬装甲被引力拉伸成透明的薄纱:“这玩意儿比矿场的拉丝机厉害百倍,俺爹要是见了,肯定想用来提炼最纯的共生矿石。”
林晓的星尘水晶突然紧贴舰壁,水晶里浮现出奇点的能量图谱:暗紫色的撕裂因子正以漩涡形态环绕微光,这些因子来自破界者最后的残余势力——他们将自己的光暗能量与黑洞引力融合,制造出“本源绞碎机”。“他们想在奇点处彻底分离光暗能量的本源。”水晶投射出绞碎机的结构,核心是用所有破界者首领的骸骨熔炼而成的黑色晶体,“一旦成功,宇宙中所有光暗共生的能量场都会逆向解体,包括共生星的和谐因子和议会厅的公约封印。”
莱昂的分析仪显示,绞碎机的启动阈值与黑洞的引力波频率完全同步。“更恐怖的是,他们将三百名自愿跟随的破界者平民当作‘燃料’,关在晶体周围的能量舱里。”他调出平民的生命体征,他们的光暗能量正被强行剥离,化作绞碎机的动力,“这些平民被灌输了‘纯粹才是救赎’的理念,主动放弃抵抗——你看这个孩子的能量场,她还在哼唱被篡改的摇篮曲,那是破界者给她的‘最后的礼物’。”
星澜和墨驾驶的穿梭艇穿过引力漩涡时,艇身的光暗纹路开始扭曲。星澜的光能突然在前方凝聚成实体,化作光族先民的影像,他们手拉手组成人墙,试图阻挡引力的撕扯;墨的暗影则幻化成暗族先祖的模样,用身体编织成网,接住被漩涡抛射的星尘。“这是本源的记忆。”星澜的声音透过引力屏障传来,“光暗从诞生起就在一起对抗虚无,黑洞的奇点,本就是他们最早相拥的地方。”
奇点周围的能量舱里,那个哼唱摇篮曲的暗族小女孩突然停止歌唱。她透过能量舱的缝隙,看到穿梭艇光暗纹路扭曲中依然紧握的部分,看到格纳用矿工斧在星舰外壳刻下的光暗交织符号——那是矿场用来标记安全通道的符号,她在破界者的营地见过同样的符号,刻在一个死去的光族矿工墓碑上。“妈妈,那个符号……”她的小手贴在舱壁上,能量场中竟泛起微弱的银灰色。
奇点边缘的拉锯战
格纳扛着改装过的矿石炮冲进“破晓号”的武器舱时,黑洞的引力已将星舰拉长了三分之一。他将星烬粉末与和谐因子混合成特殊弹药,炮口对准绞碎机的黑色晶体:“当年矿场处理塌方,光暗矿工用湿黏土混合矿石粉堵缺口,今天这招照样管用!”弹药注入炮膛的瞬间,莱昂的通讯器炸开光族舰长的嘶吼:“暗族引擎室!为什么擅自降低能量输出!”暗族大副的吼声带着电流的杂音:“光族防护罩的参数错了!我们在帮你们修正!”
“都给俺闭嘴听着!”格纳的咆哮透过通讯频道压过所有噪音,矿石炮的后坐力让他在引力场中翻滚,“引力场里分不出光暗能量!你们现在吵架,就等于自己掰断手里的绳子!”他的矿工斧突然刺入星舰的能量回路,银灰色的光芒顺着斧刃蔓延,将光暗能量强行融合,“看清楚了!这才是救命的绳子!”
林晓的星尘水晶与小女孩的能量场产生共鸣,水晶里浮现出破界者平民的真实记忆:他们中有人曾是本源守护队的成员,因家人被胁迫才加入残余势力;有人偷偷藏着光暗朋友赠送的礼物,在能量舱里用指甲一遍遍刻画;那个小女孩的母亲,其实是光族医生,当年为了保护她才伪装成暗族,临终前在她身上种下了和谐因子的种子。“你们不是自愿的。”水晶的光芒穿透能量舱,“你们心里的银灰色,从来没熄灭过。”
星澜和墨的穿梭艇在绞碎机周围引爆了和谐因子炸弹,银灰色的冲击波暂时逼退了撕裂因子的漩涡。墨的暗影缠住黑色晶体上的一道裂痕——那是用古竞技场契约碎片熔炼时留下的天然裂痕,“这里是弱点!”他的暗影顺着裂痕渗入,星澜的光能立刻跟进,在晶体内部织成光暗交织的网络,“就像古契约说的,光暗一起,能劈开任何坚硬的东西!”
绞碎机的瓦解与本源的反击
小女孩的能量场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银灰色光芒。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当你看到光暗像藤蔓一样缠绕,就把这个交给他们。”她从衣领里掏出个小小的共生花吊坠,那是用共生星的和谐因子凝结而成,吊坠接触到能量舱壁的瞬间,舱壁开始溶解——她的母亲早就预料到这一天,在吊坠里注入了破解能量舱的程序。
“妈妈……”小女孩的哭声穿透引力场,三百个能量舱的平民同时响应。他们的记忆在水晶光芒中复苏,光族平民想起与暗族邻居分享食物的夜晚,暗族平民记起光族医生为自己孩子治病的清晨,那些被篡改的记忆像剥落的墙皮,露出下面温暖的底色。他们的能量场同时泛起银灰色,与穿梭艇的冲击波形成共振,绞碎机的黑色晶体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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