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渊海边缘的三号观测站,银灰色的合金外壳在幽蓝星光下泛着冷光。观测站外围的能量护盾像层薄冰,表面流动着淡紫色的能量纹路,突然“咔嚓”一声,一道蛛网状裂痕蔓延开来。站在主控室的艾米丽猛地抬头,绿色眼眸里映出警报器闪烁的红光,她戴着的通讯耳机里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声。
“滋啦——救命……它们……”求救信号戛然而止,只剩下持续的杂音。林疏桐踹开指挥舱的自动门时,正撞见但丁把激光手枪在掌心转得飞快,他红色卷发下的刀疤抽搐了一下:“看来又有乐子了,不过这次的乐子闻起来有血腥味。”
星舰破空的轰鸣震碎云层,透过舷窗能看见观测站的了望塔已经歪斜,像根被掰断的金属吸管。艾莎的淡蓝色长发无风自动,指尖凝结的冰晶在舱内折射出细碎的光:“温度异常,观测站内部的热量正在以每秒三点七摄氏度的速度流失。”她话音未落,星舰突然剧烈颠簸,舷窗外掠过一道黑影,那东西拖着长尾撞在能量护盾上,绽开一团墨色的血雾。
“全员戒备!”林疏桐扯开座椅上的战术披风和煦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,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。,银白作战服上的星渊火种纹路亮起。登陆舱刚接触观测站的停机坪,舱门就被什么东西撞得凹陷。但丁的链刃“噌”地弹出,链锁末端的三棱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,他吹了声口哨:“欢迎仪式挺热烈啊。”
观测站的走廊里积着半指深的粘稠液体,踩上去发出“咕叽”的声响。墙壁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,把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。艾莎冻住地面的液体,冰面下隐约能看见蜷缩的黑色触须。突然,前方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,林疏桐打手势示意噤声, herself and the others moved forward cautiously.
阴影里站着个穿观测站制服的男人,他脖颈处有圈细密的血痕,左眼的瞳孔变成了浑浊的灰黑色。“你们……来了……”他咧开嘴笑,嘴角咧到耳根,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。但丁的链刃瞬间缠住他的手腕,男人却像没感觉似的,另一只手突然化作数条触须,直刺林疏桐面门。
“铛”的一声,星渊火种凝聚的光刃斩断触须,黑色的汁液溅在墙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腐蚀声。男人发出刺耳的尖啸,身体像融化的蜡一样扭曲,后背裂开个大洞,钻出更多触须。艾莎的冰墙及时升起,触须撞在冰上,留下一个个冒烟的孔洞。“是影瞳的手法,”但丁拽回链刃,刃上的黑色汁液正在腐蚀金属,“这玩意儿比上次的更棘手。”
林疏桐注意到男人制服口袋露出半截数据板,她侧身躲过横扫的触须,光刃斜劈而下。就在这一瞬间,男人浑浊的左眼里闪过一丝清明,他突然用没变异的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太阳穴:“快……摧毁……中央数据库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的身体猛地膨胀,黑色的触须像喷泉一样涌出。
剧烈的爆炸把众人掀飞,林疏桐在落地前及时撑起能量盾。硝烟中,一道黑影贴着地面滑行,带起一串火星。那是个穿着紧身夜行衣的女人,黑色长发遮住半边脸,露出的左眼闪烁着幽紫色的光。她手中的双刃在灯光下划出两道冷弧,直取林疏桐咽喉。
“影瞳!”林疏桐举刃格挡,星渊火种的光芒与黑暗之刃碰撞,激起的能量波震碎了周围的监控屏幕。影瞳的动作快得像道影子,她的刀刃总能从刁钻的角度袭来,衣摆下偶尔露出的金属部件反射着冷光。“愚蠢的地球人,”她的声音像碎冰摩擦,“你们以为能阻止伟大的计划吗?”
艾莎的冰锥从地面刺出,影瞳踩着冰锥借力跃起,在空中甩出数枚烟雾弹。紫色的烟雾迅速弥漫,里面传来但丁的痛骂声。林疏桐闭着眼感知能量流动,突然转身挥刃,光刃切开烟雾,却只划破了影瞳的衣袖。那截裸露的小臂上,纹着串诡异的符号,和观测站墙壁上的抓痕如出一辙。
“她往数据库跑了!”薇薇安的声音带着喘息,她的额角磕出了血,“我刚才触碰到她的意识,里面全是……黑色的漩涡。”林疏桐没追,她蹲下身检查地上残留的触须,这些东西正在快速干瘪,变成灰黑色的粉末。“不对,”她捻起一点粉末,指尖传来刺痛,“这不是影瞳的力量,是某种共生体。”
突然,整个观测站剧烈摇晃,应急灯全部熄灭。黑暗中,无数双红色的眼睛亮起,从走廊尽头、通风管道、天花板的缝隙里……密密麻麻,像片会移动的血河。“看来我们捅了马蜂窝,”但丁的激光手枪连射,红色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轨迹,“这些小可爱是来送夜宵的吗?”
艾莎深吸一口气,周身绽放出冰蓝色的光芒,冻住了前方涌来的“红眼”。那些东西是半透明的蠕虫,身体里流动着红色的液体,被冻住后还在冰里扭曲挣扎。“它们怕光!”艾莎喊道,双手向上一抬,冰墙突然炸裂,飞溅的冰屑带着寒光,暂时逼退了虫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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