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我之血!燃我之魂!护我所爱!卫我苍生!”
我仰天咆哮,不再抵抗外界的压力,反而将全部的新型火焰连同这新生的意志之火,逆向注入自己的心脏!咔嚓一声,仿佛某种枷锁被打破,我的心脏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璀璨的光源!金白色的光芒透体而出,强行冲破了老道的空间禁锢!
“嗯?垂死挣扎?” 老道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,随即化为不屑,“蝼蚁之光,也敢与皓月争辉?” 他加大力量输出,漆黑的龙怨能量如同滔天巨浪,要将我和玄婷彻底淹没。
但就在这光芒爆发的瞬间,异变再生!
一直戴在我脖子上、那枚父亲遗留的、早已化为凡铁的徽章残留物,竟在这意志之火的照耀下,化作了飞灰!但飞灰之中,一点微弱到极致、却蕴含着无比复杂信息流的星光猛地炸开,直接没入了我的眉心!
轰!
我的脑海中,浮现出了一幅截然不同的画面:
不再是实验室或书房,而是一片浩瀚无垠、星光流转的虚空。父亲罗博士的身影出现在那里,看起来比记忆中年轻许多,眼神却充满了洞悉世事的疲惫和深沉的忧虑。他对着虚空(仿佛在记录,又仿佛在对着未来的我)说道:
“……牧儿,如果你看到这段信息,说明你已经触发了‘抗体’的最终阶段,也意味着……‘观测者’的真正威胁已经显现。”
“‘源海’,并非某个具体地方,而是……支撑所有现实世界的 法则本源之海 。‘虚无之影’,是试图吞噬源海、让一切重归虚无的古老存在。第七实验室,不过是它渗透此界的爪牙。”
“‘万道源体’……是远古众仙为了应对‘虚无之影’的威胁,集合万道本源创造的‘最终防火墙’的……钥匙孔。而玄女一脉,是这把钥匙的守护者。但万载之前,一场变故,钥匙碎裂,守护者几乎凋零……”
“我们的世界,之所以被‘观测者’重点标记,是因为……此地,是远古那场大战后,‘防火墙’最薄弱的一处节点!玄婷的出现,并非偶然,她是破碎钥匙碎片转世,其灵魂深处,藏着修复防火墙的希望!”
“而你的‘抗体’之力……其本质,是‘融合与创造’!是催化钥匙碎片重新聚合、并激活防火墙的……最后一道工序!但代价是……”
画面到此戛然而止,父亲的身影消散,但那未尽的语意,却让我明白了所有的一切!
原来如此! 所有的牺牲,所有的挣扎,都指向这一个终极目标!我不是要单纯地打败某个敌人,而是要修复这个世界的根本防御!
“玄婷!我明白了!” 我对着在龙怨中挣扎的挚爱嘶声呐喊,“你不是容器!你是希望!是我们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!相信我!”
我将刚刚领悟的意志之火和抗体本源,不再用于攻击或防御,而是化作最柔和、最包容的波动,源源不断地注入玄婷即将被暗金吞噬的识海!我不是要驱散龙怨,而是要以自身为媒介,引导龙怨中那股最本源的“龙神意志”(尽管已被扭曲),与玄婷灵魂深处的“钥匙碎片”以及玄女守护神性进行沟通、融合!
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赌博! 一旦失败,我可能会被龙怨反噬成灰,玄婷也会彻底迷失。但这是唯一的生路!
“吼——!”
感受到我的介入,玄婷体内的暗金能量疯狂反扑,试图吞噬我的意志之火。老道也察觉到了异常,怒吼着发动更猛烈的攻击!
痛苦!难以形容的痛苦! 我的神魂仿佛被放在龙怨之火上炙烤,每一寸都在哀嚎。但我死死守住灵台最后一点清明,不断将我们共同的记忆、对烟火人间的眷恋、以及父亲、龙魂前辈牺牲的壮烈画面,化作最坚定的信念,传递过去。
奇迹,发生了!
在意志之火的煅烧和引导下,玄婷识海中那狂暴的暗金能量(龙怨),与那点微弱的玄女神性以及钥匙碎片的波动,竟然开始出现一丝极其细微的、极不稳定的 共鸣!
玄婷右眼的暗金色泽停止了扩张,甚至微微波动起来!她左眼那即将熄灭的清明,也重新亮起了一丝微光!
“不!不可能!区区凡人意志,怎能干扰源体转化?!” 老道发出了惊怒交加的咆哮,他感受到了威胁!真正的威胁!
他放弃了对我的压制,将全部力量集中,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、由纯粹龙怨构成的漆黑巨爪,携带着毁灭一切的恐怖气息,朝着我和玄婷的头顶,悍然拍下! 他要将我们连同这刚刚出现的变数,一起彻底抹去!
眼看巨爪即将落下,我和玄婷就要灰飞烟灭——
突然!
玄婷一直紧握的双手,猛地张开!她左眼清明,右眼暗金,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她掌心交汇,凝聚成一枚不断旋转、散发着混沌气息的 光暗交织的符文!
她看着我,眼神复杂到了极致,有决绝,有不舍,有释然,最终化为一片平静。
“司命……守护……这个世界……”
她轻声说着,然后将那枚符文,猛地拍向自己的眉心!
轰!!!!
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、仿佛开天辟地般的能量,以玄婷为中心,轰然爆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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