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拿出来是个问题。平白无故多出这么多好东西,怎么跟家里人解释?
他忍着痛,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,脚刚沾地,就疼得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。他扶着墙壁,龇牙咧嘴地站稳。原身这顿打挨得是真不轻,背上、腿上估计没一块好肉了。
他蹑手蹑脚地挪到门口,侧耳倾听。外间传来父亲沉重的鼾声和母亲细微的呼吸声,看来是都睡熟了。
他松了口气,目光落在墙角那个半人高的米缸上。米缸是陶土烧制的,上面盖着木头盖子。他轻轻走过去,掀开盖子。缸底只有薄薄一层泛黄的米粒,夹杂着不少碎米和谷壳。旁边还有一个瓦罐,里面是少许红薯干。纯粹的白米?那是想都不要想。
王超心里一阵发酸。这个家,真是太穷了。
他不再犹豫,集中精神,沟通那个商品空间。意识锁定在那袋面粉和那罐猪油上,尝试着将它们取出。
念头一动,手中猛地一沉!
那个印着“富强牌”字样的牛皮纸袋,和一个沉甸甸、散发着隐隐油香的陶罐,赫然出现在他手中。
成了!
他心中大喜,赶紧将这袋面粉和猪油罐轻轻放进米缸里,就压在那些米粒上面。二十斤面粉和一公斤猪油,一下子让空荡荡的米缸充实了不少。接着,他又将一包磺胺粉取出,小心地塞进自己贴身的衣兜里。
做完这一切,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,一方面是疼的,一方面是紧张的。
接下来,就是如何“发现”这些东西了。
他想了想,故意弄出一点轻微的响动,然后假装虚弱地喊道:“妈……妈……我饿……身上疼……”
声音不大,但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。
外间的鼾声停了。
很快,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,母亲李秀兰披着外衣,红肿着眼睛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超儿,你醒了?咋样了?还疼不?”她看到王超扶着墙站着,心疼得直掉眼泪,赶紧上前扶住他,“你快躺着,妈给你热点稀饭去。”
“妈,我……我实在饿得心慌,身上也火辣辣地疼。”王超有气无力地说,眼神却“不经意”地瞟向米缸的方向。
李秀兰抹了把眼泪,叹气道:“缸里还有点米,妈给你……”
她说着走到米缸边,伸手去揭盖子。当盖子掀开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,看到那满满一缸,特别是最上面那袋极其扎眼的白色布袋和那个油汪汪的陶罐时,李秀兰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她眨了眨眼,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。
她颤抖着手,伸进去先摸了摸那光滑厚实的牛皮纸袋,又用手指捻起一点袋口缝隙里露出的、雪一样白的粉末,放在鼻子下闻了闻。纯正!浓郁的麦香!比她这辈子见过的任何面粉都要白,都要细!
接着,她又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陶罐,揭开上面盖着的一小块油纸,一股更加浓郁、醇厚的猪油香味扑面而来!那罐子里,是满满当当、凝脂般洁白的猪油!
“这……这……这是……”李秀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猛地回头看向王超,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,“超儿!这、这些东西哪来的?!”
她的惊呼声也惊醒了外间的王建国。
“吵吵啥呢!”王建国披着工装外套,沉着脸走了进来,显然余怒未消。但当他的目光落到米缸里那袋显眼的白面和那罐猪油上时,他也愣住了,脸上的怒容瞬间被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取代。
“这……这是白面?还有猪油?!哪来的?!”王建国一个箭步冲过来,死死盯着米缸里的东西,喉结上下滚动着。他甚至用手指蘸了一点猪油放进嘴里,那熟悉的、令人满足的油香让他瞳孔一缩。
“建国……这……我也不知道啊!”李秀兰慌得六神无主,“我刚想给超儿热点稀饭,一掀开缸,就、就看到这些了!”
夫妻俩的目光,齐刷刷地聚焦到扶着墙、脸色苍白、一副虚弱模样的王超身上。
王超心里早有准备,他装出一副同样茫然,又带着点不确定的语气,小声说道: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就是刚才……刚才我梦见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,他跟我说……说咱家是积善之家,不该受穷挨饿,还说我伤得重……然后……然后就往咱家米缸里放了点东西……我醒来饿得慌又疼,就想看看缸里还有没有吃的,结果一喊妈,就……”
他编了个最俗套,但在眼下这个年代,或许反而最容易让人接受的借口——神仙托梦,祖宗显灵?或者说,是某种无法解释的“奇遇”。
果然,王建国和李秀兰听到这话,都愣住了,面面相觑。
白胡子老爷爷?积善之家?还知道儿子伤重?
这说法太玄乎了。
可不然呢?怎么解释这凭空多出来的、一看就非同一般的二十斤精白面粉和一公斤上好的猪油?门窗都好好的,谁也不可能半夜溜进来就为了送这些东西。而且这面粉和猪油的质地,他们从未见过,好得过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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