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兄弟,你这……哪来的?”中年男人声音更低了,带着震惊。
“家里长辈给的,就这点。”王超含糊其辞,语气故作沉稳,“你要不要?不要我找别人。”
“要!要!”中年男人连忙说道,生怕王超走了,“酒和糖我都要了!怎么换?”
王超心里盘算着,说道:“一瓶酒,一斤白糖。要么钱,要么全国粮票,或者其他紧俏的票证,布票、工业券最好。”
中年男人快速心算着。市面上,这种瓶装白酒黑市价起码一块五到两块。这种成色的白糖,更是稀缺,黑市上起码一块钱往上走一斤,还经常有价无市。
“酒,一块八。白糖,一块一一斤。我给你钱,再搭一张一斤的全国粮票,怎么样?”中年男人报了个价,眼睛紧盯着王超。
王超心里一喜,这价格不错。成本才两分钱!但他面上不动声色,假装犹豫了一下,才点点头:“行。不过得快点。”
“跟我来。”中年男人显然对这里很熟,带着王超七拐八绕,到了一个更隐蔽的破棚子后面。
王超再次确认四周无人,迅速从系统空间里取出那瓶二锅头和那一公斤(两斤)装的白糖袋(他提前把白糖从原包装袋倒进了一个准备好的布口袋里)。
中年男人看到突然多出来的酒瓶和糖口袋,愣了一下,但也没多问,黑市的规矩,不该问的不问。他赶紧检查了一下酒瓶封口和白糖的质量,确认无误,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他利索地数出钱和票。酒一块八,白糖两块二(按两斤算)。加起来一共四块钱。另外加上一张一斤的全国粮票。
“小兄弟,点点。”中年男人把钱票塞给王超。
王超快速数了一遍,四块钱,加上一张淡黄色的全国粮票,没错。他点点头,把钱票小心地塞进内衣兜里,实际意念一动,收入了系统空间,这里最安全。
“合作愉快,以后有好东西,还来找你。”中年男人笑着说道,态度热情了不少。
“怎么称呼?”王超问。
“叫我老陈就行。”
王超记下这个面孔,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,转身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
揣着四块钱巨款和一张全国粮票,王超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,背上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。这第一桶金,赚得简直太轻松了!成本?两分钱而已!
他没有立刻回家,而是在街上绕了几圈,确认没人跟踪后,才在一个供销社门市部外面停了下来。
他需要买点东西打掩护,同时也改善一下家里的情况。
他走进去,用刚才卖东西得来的零钱,买了两斤粗盐,又买了一盒最便宜的火柴。看着柜台里那些日用品,他强忍着再买点的冲动,不能太扎眼。
从供销社出来,他又找了个偏僻角落,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那条崭新的劳动布工装裤。这裤子厚实,蓝色,款式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,不会引人怀疑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提着粗盐、火柴和“刚买”的工装裤,慢悠悠地往家走。
回到家时,已经快中午了。
李秀兰见他回来,手里还提着东西,吓了一跳:“超儿,你……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?” 她尤其盯着那条崭新的工装裤,这可得不少钱和布票呢!
王超早就想好了说辞,他晃了晃手里的盐和火柴,又把工装裤放下,说道:“妈,我没乱花钱。盐和火柴是家里要用的。这裤子……是我用昨天藏……不是,是之前攒下的一点钱,加上今天在外面帮人扛了会儿包,挣了几个子儿,凑钱买的。我看爹那条裤子都补了好几层了,该换条新的了。我年轻,穿旧的就行。”
他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,承认了之前藏钱(符合原身行为),又编了个临时扛包挣钱的由头,最后把孝心抬出来,听得李秀兰鼻子一酸。
“你这孩子……自己伤还没好,还去扛什么包……还想着你爹……”李秀兰抹着眼角,看着那条新裤子,又是心疼又是感动。儿子,好像真的懂事了?
等到中午王建国下班回来,看到桌上那条新工装裤,听李秀兰说是儿子用“攒的钱”和“扛包挣的钱”给他买的时,这个一向严厉硬邦邦的老工人,拿着裤子的手都有些抖了。
他看了看趴在里屋床上、似乎睡着了的王超,嘴唇动了动,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把裤子小心地叠好,放在了柜子里。但吃饭的时候,他破天荒地给王超碗里夹了一筷子咸菜。
王超心里明白,这顿打留下的隔阂,正在被一点点弥补。经济基础决定家庭地位,亘古不变的道理。
下午,王超继续趴着“养伤”,心里却在盘算着明天系统会刷新什么商品,以及如何更安全、更高效地利用黑市。
老陈那个渠道可以利用,但不能频繁交易同一种商品,容易引起注意。他需要更多的出货渠道,或者,换一些不同的东西去卖。
而且,有了这第一笔启动资金,他就可以在秒杀到一些不适合自家用或者暂时用不上的好东西时,果断出手,换成更多的资金和票证,滚雪球一样发展。
晚上,躺在硬板床上,听着外间弟妹均匀的呼吸声,王超摸着内衣兜里那实实在在的钱票,心里充满了干劲。
1955年,黑市,秒杀系统……这新的人生,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。家里米缸有粮,兜里有钱,心里不慌。下一步,就是让这钱生钱,让这家彻底变个样!
第二章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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