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显得慌张自不待言,唯独薛蟠比任何人都要忙碌十倍:他既担心薛姨妈被人群挤倒,又怕薛宝钗被人注意到,还忧虑香菱会遭受轻薄——因为他深知贾珍等人爱在女性身上打主意,所以他忙得不可开交。
突然间,他一眼瞧见了林黛玉那风流妩媚、柔情万千的模样,顿时心醉神迷,整个人仿佛都酥软在那里了。
当时,众人议论纷纷,有的提议请法师驱邪,有的主张请巫婆跳大神,还有人推荐玉皇阁的张真人,各种声音嘈杂不一。尽管已经尝试了多种治疗方法和祈祷仪式,甚至求签问卜、祈求神灵保佑,却都没有任何效果。
转眼间,太阳即将落山。王子腾的夫人告辞去后,第二天王子腾也亲自前来探望。紧接着,小史侯家、邢夫人的兄弟们以及其他亲戚朋友都陆续前来看望,有的人送来符水,有的人推荐和尚道士,但同样都没有任何起色。
凤姐和宝玉的情况愈发糟糕,神志不清,躺在床上,全身热得像火炭,嘴里胡言乱语。到了夜里,那些婆娘、媳妇和丫头们都不敢靠近。于是只好将两人抬到王夫人的正房里,夜间安排贾芸等人带着小厮们轮流值班看守。贾母、王夫人、邢夫人、薛姨妈等人更是形影不离,围坐在一起干哭没有办法。
这时,贾赦和贾政非常担心贾母会因为过度悲伤而哭坏身体。他们两人日夜操劳,忙得不可开交,就像是在“熬油费火”一样(形容非常辛苦、忙碌),结果搞得整个贾府的人都人心惶惶,不得安宁。而且,他们两人面对这种情况,也都感到束手无策,没有好的主意。
贾赦还四处奔波,寻找和尚道士来做法祈福。贾政见这些方法均无济于事,心中十分懊恼,便劝阻贾赦说:“子女的数量与命运,都是上天注定的,不是人力所能强求的。他们两个的病来得突然,用尽各种方法治疗都不见效,想必这是天意如此,也只能顺其自然了。”
但贾赦根本不听劝,依旧忙得团团转,却丝毫不见灵效。
转眼间三天过去了,那凤姐和宝玉躺在床上,气息越来越微弱。全家人都惊慌失措,认为已经没有希望了,忙着为他们准备后事衣物。
贾母、王夫人、贾琏、平儿、袭人这几个人更是哭得茶饭不思,几乎要寻死觅活。而赵姨娘、贾环等人,自然是心中暗喜。
第四天清晨,当贾母等人正围着宝玉和黛玉伤心哭泣时,宝玉忽然睁开了眼睛,说道:“从今往后,我不再是你们家的人了!快点帮我收拾东西,让我离开吧。”
贾母听到这话,心如刀绞,痛苦万分。这时,赵姨娘在一旁劝道:“老太太也别太伤心了,少爷这情况怕是没救了,不如给他穿戴整齐,让他早点走吧,也少受些罪;您一直这么舍不得,他在这边受罪,到了那边也不会安宁的。”
赵姨娘话还没说完,就被贾母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在脸上,骂道:“你这个烂舌头的混账东西,谁让你多嘴多舌的!你怎么知道他到了那边会受罪不安宁?你怎么就断定他没救了?你是不是盼着他死,好有什么好处?你别做梦了!他要是死了,我绝不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。平日里都是你们撺掇着逼他写字读书,把他的胆子都吓破了,见到他父亲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。都是你们这些淫妇害的!现在把他逼死了,你们满意了,我饶不了你们任何一个!”边说边哭,情绪激动。
贾政在一旁听到这些话,心里更加难过,便喝令赵姨娘退下,自己上前好言相劝。
这时,又有人来禀报说:“两副棺材都准备好了,请老爷出去看看。”
贾母一听这话,更是怒火中烧,大骂道:“是谁准备的棺材?”连声命令只想把做棺材的人拉来打死。
正当家中乱作一团,不可开交之际,忽然隐约传来木鱼敲击的声音,伴随着一句诵念:“南无解冤孽菩萨。”紧接着又听有人说:“若有人家中人口不宁,宅邸动荡,或是遭遇危险,或是中了邪祟,我们都能设法医治。”
贾母、王夫人等人一听这话,哪里还按捺得住,连忙吩咐人去速速请那说话的人进来。
贾政虽然心里不太乐意,但怎敢违抗贾母的话;再者,他也想不通在这深宅大院之中,怎会如此清晰地听到外面的声音,心中也是充满了好奇,于是也吩咐人去请。
众人抬眼望去,只见走进来的是一个癞头和尚与一个跛足道人。再仔细观察那和尚,只见他长相竟是这般模样:鼻如悬胆两眉长,目似明星蓄宝光,破衲芒鞋无住迹,腌臜更有满头疮。
大意为:鼻子形状如同悬挂的胆瓶,两眉修长,眼睛明亮如同闪烁的星辰,蕴含着内在的光芒。身着破旧衲衣,脚踏草鞋,行踪不定,没有固定的居所。满头都是污垢和疮疤,显得颇为邋遢。
瞧瞧那位道人究竟是什么模样:一足高来一足低,浑身带水又拖泥。相逢若问家何处,却在蓬莱弱水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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