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击中了贾张氏的软肋,她最怕被赶回穷乡僻壤受苦。
但转念一想,觉得不可能——秦淮如已经离婚,儿子瘫在床上离不开人照顾。不过想到自己确实有辱门风,加上儿子正生气,闹下去没好处,最终还是颤巍巍地跪下了。
看着亡夫的照片,贾张氏羞愧难当。寡妇改嫁本来就很让人议论,以前嫁给易忠海还能说得过去,如今竟然嫁给傻柱,简直让贾家祖宗蒙羞。
“乖孙,给奶奶倒杯水。”贾张氏向监督她的棒梗求情。
棒梗因为奶奶改嫁的事一直对她不满,以往的亲昵也淡了许多,站在那儿不动。
见孙子不理睬,贾张氏哭着说:“奶奶带你改嫁不是不要你!”
看到老人流泪,棒梗终于心软,拿了个搪瓷缸倒了杯凉开水。
第二天早上,傻柱精神饱满地扛着粪勺出门。
昨天他已经和贾张氏登记结婚,说好今天贾张氏就会把所有东西搬过来。
他对婚期并不着急,反正证都领了,多等一晚也没关系。
贾张氏需要回家收拾行李,还要告诉儿子贾东旭这件事。
她料到儿子肯定会发火,但她自信能处理好。
傻柱也没有插手,毕竟他和贾东旭本来就是死对头。
如今娶了对方的母亲,估计能把贾东旭气得够呛。
街角处,傻柱放下挑粪的担子。
虽然这一上午掏粪比平时更累,
但他一想到贾张氏,就不由自主地笑出来。
太阳升高了,傻柱想着回家吃午饭。
这一上午,他脑子里全是贾张氏的身影。
中午回到家,就盼着看见贾张氏已经把东西搬了过来,
如果还能吃上她做的热饭,恐怕会乐得跳起来。
回到四合院时,饭菜的香味飘满了院子,各家各户都在吃饭。
傻柱推开自己家的门,只见门锁高挂,贾张氏踪影全无。
他挠了挠头,感到纳闷:按理说这时候她应该搬过来了。
傻柱转身朝贾家走去。
刚到门口,就看见贾张氏笔直地跪在地上,浑身发抖,脸色苍白。
供桌上放着亡夫老贾的照片。
这一幕让傻柱背后一阵发凉。
原来贾东旭早上让小孙子棒梗撤掉了灵堂——
毕竟无缘无故设灵堂太不吉利。
贾张氏从昨晚开始一直跪着,双腿已经麻木。
年纪大的人,整夜没睡又没吃东西,实在撑不住了。
按照贾东旭的要求,她要跪满一整天,
也就是说,要到傍晚才能起来。
此刻贾张氏已是强弩之末,再跪下去随时可能昏倒。
傻柱看到这情形怒火中烧,贾张氏是他新娶的妻子,更别说还是贾东旭的母亲,儿子怎么能这样不孝?
“东旭,娘都跪了一上午了,能去吃饭吗?”贾张氏看见傻柱来了,见他满脸怒气,担心他这暴脾气会惹出事来,赶紧拦住他,转头对贾东旭说。
“跪到下午!一天都没跪够呢!”贾东旭板着脸说。
这下彻底激怒了傻柱。他脸色阴沉,二话不说闯进贾家。
“贾东旭,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娘?你的良心被狗吃了?真是个混账东西!”傻柱指着贾东旭的鼻子骂。
贾东旭被骂得脸色铁青:“傻柱你个**,滚出去!我家的事轮不到你管!”虽然傻柱和贾张氏领了证,算是贾东旭的后爹,但贾东旭根本不认他这个继父。
“臭小子,我现在是你爹,就有权管教你。你亲爹走得早,今天我就替他好好教训你。”傻柱冷冷地说,接着又指着贾东旭骂:“贾东旭,你爹走几十年了,你娘现在是自由身,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你凭什么拦着?再说,你这个残废,要不是你娘照顾,早就饿死了。我以为你还有点良心,没想到也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!”
“你这个二傻子少在这儿放屁!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!”贾东旭气得跳脚,“我娘是跟你领证了,但你休想让我认你这个爹!现在就给我滚出贾家!”
贾东旭毫不退让,愤怒地指着傻柱大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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