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劳斯摇了摇头，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不屑。
“通知下去，加快对那几家华夏本土材料研究所的‘技术援助’和‘专利授权’谈判。”
“我要让王谦，连买到一颗国产螺丝钉的希望，都彻底破灭。”
“是，克劳斯先生。”联络官恭敬地回答，“刘铁军司长那边也传来了消息，他已经开始动员媒体和专家，批判海科大这种‘扰乱市场秩序’、‘盲目搞大跃进’的行为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克劳斯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，在不久的将来，海科大那座滑稽的青铜鼎，是如何在一片骂声和全球的嘲笑中，轰然倒塌。
……
海城科技大学，校长办公室。
林振华，以及刚刚从津门和外省星夜赶来的李卫国、张爱国、赵东方三位老厂长，全都正襟危坐。
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变得沉闷起来。
这几位在铁水、化学品、玻璃熔炉里泡了一辈子的老人，第一次见到林振华这种级别的技术大拿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。
“林院长……王校长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叫来，到底是要干什么？”
李卫国作为代表，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“王校长说，要我们三个月内，拿出比德国人还好的钢，比瑞典人还好的合金……这……这不是为难我们吗？我们的设备、工艺，跟人家比，就是土炮对导弹啊！”
林振华看着他们，没有说话。
他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难度。
这已经不是难度的问题了，这是神话。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。
王谦走了进来。
所有人都立刻站了起来。
“都坐。”
王谦走到主位坐下，目光扫过四人。
他看着李卫国等人脸上那混杂着激动、迷茫与不安的神情，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。
他只是拿出一个U盘，插进了面前的电脑。
“嗡——”
巨大的投影屏幕亮起。
下一秒，屏幕上出现的，不是什么鼓舞人心的标语，也不是什么宏伟的蓝图。
而是一份份结构复杂到让林振华都头皮发麻的技术图纸！
“这是瑞典特钢的‘奥丁钢’核心生产工艺，比他们现在用的，领先一代。”
王谦的声音，平静响起。
屏幕画面一转。
“这是德国肖特集团的‘高透光聚合陶瓷’，我们手里这份，是他们实验室里，预计五年后才能投产的第三代产品。”
“这是某型复合板材的……”
“这是霓虹特种涂层的……”
王谦每说一句，屏幕上就切换一份堪称“天书”的黑科技图纸。
李卫国等人已经完全看傻了，他们根本看不懂。
但林振华，这位龙国的顶级工匠，他的呼吸，已经变得越来越急促！
他死死地盯着屏幕，双手紧紧攥着，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，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！
这不是图纸！
这是神迹！
是足以颠覆整个世界材料科学格局的……神谕！
当最后一份图纸展示完毕，王谦关掉了投影。
他看着已经彻底石化的四人，平静地抛出了最后一句话。
“现在，你们还觉得，三个月的时间，很长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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