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逻兵见他气度不凡,不敢怠慢,连忙派人去江陵城通报。
三日后,江陵城的城门出现在朱涌的视野中。
这个时候,他身边的士兵只剩不到两百人了,而且个个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。
不过令人惊奇的是,他们都挺直了脊梁。
城门缓缓打开,一队仪仗从中走出,为首之人身着龙袍,面容英挺,正是已登基为帝的朱令。
朱涌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,带着残兵一步步走上前,躬身行礼道:
“罪臣朱涌,携朱家残部,叩见陛下。”
朱令快步上前,亲手将他扶起。
朱令的目光扫过他身后虽疲惫却依旧精锐的士兵,又看向朱涌布满伤痕的双手和坚毅的眼神,眼底露出赞许:
“朱爱卿能在绝境中带着弟兄们杀出一条路,这份毅力与决断,实属难得。朱家遭难的事朕已经知晓了,你既来投,朕便信你一次。”
他转头对身旁的内侍道:
“传朕旨意,封朱涌为偏将军,统领其带来的丹阳兵,暂归禁军麾下听用。再拨粮草营帐,让将士们好生休整。”
朱涌猛地抬头,眼中涌上热泪。
连日的屈辱、疲惫与绝望在此刻烟消云散。
他重重叩首道:
“臣朱涌,谢陛下恩典!定当肝脑涂地,以报陛下知遇之恩!”
“爱卿平身吧,朕已命人去安排接风宴了,爱卿也借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朝堂上的诸臣吧。”
“谢陛下!”
江陵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驱散了多日的阴霾。
大瀚……南宫家……等着吧,我朱涌绝不会放过你们的!!!
————
接风宴后,朱涌带着两百丹阳残兵住进了禁军大营西侧的营帐。
朱令拨下的粮草和药品很快送到,士兵们洗去一身风尘,换上干净的衣甲,终于能睡个安稳觉。
可朱涌却毫无睡意,他站在营帐外,望着江陵城的夜空,手中紧握着那枚只剩半块的朱家玉佩。
这是他从猎户手中换粮时,对方感念他的义气,偷偷还给他的。
“家主,您还没休息?”
亲卫朱虎走到他身边,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,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。
朱涌回头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:
“休息?咱们在皖口流的血,在山林里受的苦,能靠睡觉忘了吗?”
他抬手指向大瀚的方向,说道:
“南宫家欠咱们的,欠丹阳兵的,迟早要还!但现在,咱们得先在武国站稳脚跟,才有复仇的资本!”
次日天未亮,朱涌便吹响了集合号。
两百丹阳兵迅速列队,虽然依旧消瘦,但眼神中的疲惫已被坚毅取代。
“从今日起,每日卯时集合训练,午时演练阵法,酉时研习兵书!”
朱涌身着新发的铠甲,站在队伍前,声音铿锵。
“我知道你们累,但想报仇,想活下去,就得比别人更能吃苦!”
接下来的一个月,禁军大营里总能看到丹阳兵训练的身影。
朱涌将朱家祖传的练兵之法结合大瀚的战术特点,制定了一套严苛的训练方案。
负重越野锻炼耐力,沙盘推演提升谋略,近身搏杀强化实战。
他与士兵们同甘共苦,每日亲自带队训练,手上的茧子磨了一层又一层,身上的旧伤也多次复发,却从未停歇。
丹阳兵的变化,很快传到了朱令耳中。
这日,朱令带着几位将领亲临训练场,远远便看到丹阳兵正在演练一套奇特的阵法。
士兵们分成数队,像游蛇般穿梭,时而分散,时而聚拢,配合默契,攻防有序。
“这是朱家的‘七星阵’?”
一旁的老将王将军惊讶道:
“传闻此阵变幻莫测,擅长以少胜多,没想到今日能亲眼见到。”
朱令点头,眼中满是赞许。
他走上前,看着满身大汗却依旧精神抖擞的士兵,对朱涌道:
“朱爱卿,你练兵有道,这些丹阳兵短短一月,竟有如此蜕变,实属难得。”
朱涌躬身行礼:
“陛下谬赞,将士们皆是血性之辈,只是之前缺了章法。臣不过是略加点拨,真正出力的是他们自己。”
“谦逊是美德,但能力是藏不住的。”
朱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
“近日北疆传来消息,北方的骑兵频频袭扰边境,劫掠百姓,禁军多次出击,却因地形不熟,收效甚微。你久在丹阳,熟悉山地作战,朕想让你率丹阳兵驰援北疆,不知你可有信心?”
朱涌眼中精光一闪,这是他投奔武国后第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。
“臣愿往!定不负陛下所托,击退匈奴,保边境安宁!”
三日后,朱涌率领两百丹阳兵出发,直奔北疆。
北疆地形复杂,多山地沟壑,匈奴骑兵来去如风,很难捕捉踪迹。
朱涌抵达后,并未急于出击,而是先派斥候探查地形,收集他们的活动规律。
“骑兵虽快,但不擅山地作战,且粮草补给依赖劫掠,我们可以利用地形设伏,断其粮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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