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,是世间最公平,也最无情的力量。
十年,弹指而过。
于仙神而言,不过一瞬。于凡人,却是一生。
西南之地,殷商国都,朝歌。
十年,足以让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,长成搅动风云的魔王。
当年的不祥王子殷寿,如今已是身材高大,面容俊美,一双眼眸深邃得如同旋涡,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。
他从不学兄长们研读礼法经义。
他只做三件事。
练兵,杀人,赏赐。
他用最残酷的血腥手段,训练出了一支只听他一人号令的玄鸟死士。
他用最直接的雷霆暴力,清洗了所有对他心怀不满的旧日贵族。
他用最让人疯狂的黄金美玉,笼络了所有愿意为他卖命的勇士和方士。
他如一团吞噬一切的烈火,焚尽了殷商腐朽的秩序,也点燃了每个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。
朝歌城内,人人都怕他。
也人人都,想成为他。
今日,老商王册立太子。
宗庙大殿,文武百官垂首肃立。大王子微子启手捧象征储君身份的玉圭,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。
按照祖宗礼法,他是嫡长子,是唯一的继承人。
就在册封大典即将开始的瞬间,沉重的殿门被轰然推开。
殷寿,来了。
他未穿礼服,只着一身被血水浸透,尚未干涸的黑色战甲,腰间挎着一柄仍在滴血的战刀。
他身后,没有带一兵一卒。
他就那样,一个人,一步一步,踩着满朝文武战栗的目光,走到了王座之下。
“父王。”
他抬头,看着宝座上那个衰老得只剩一把骨头的男人。
“您该退位了。”
一语出,满堂死寂,针落可闻。
“殷寿!你疯了!你想谋逆吗!”大王子微子启脸色煞白,指着殷寿的手指剧烈颤抖。
殷寿的目光,甚至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一息。
他只是对着老商王,伸出了一只手。
“王位,给我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。
“我会带给你,你日思夜想的一切。我会让殷商的玄鸟旗,插遍洪荒的每一寸土地。我会让万国来朝,万神跪拜。”
老商王浑浊的眼中,十年前那个婴儿对他微笑的幻象,再次浮现。
那幻象,比十年前,清晰了万倍。
他看见了,自己身穿人皇袍,头戴十二旒冠冕,站在封神台之巅,接受三界朝拜。
欲望,烧穿了他的理智。
他颤抖着伸出手,要去握住殷寿的手。
“不!父王!”微子启彻底慌了,他冲过来,挡在两人中间,“您不能把王位传给这个疯子!他会毁了殷商的!”
殷寿的眼中,闪过一丝不耐烦。
他终于,转头,看向了自己的大哥。
“滚开。”
“我不!”微子-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,吼道,“我是嫡长子!王位是我的!”
下一刻。
一道快到极致的寒光闪过。
殷寿的手,已经穿透了微子启的胸膛。
他将自己的亲哥哥,如拎一只小鸡般,提到了半空。
鲜血,如瀑布般喷涌而出,溅了老商王一脸温热。
微子启的眼睛瞪得滚圆,他到死都想不明白,自己的亲弟弟,为何敢在大殿之上,当着父王和文武百官的面,杀了自己。
殷寿缓缓抽出手臂,任由兄长的尸体摔在地上。
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,伸出舌头,轻轻舔舐了一下,脸上露出一个享受至极的表情。
他迷恋这种,将生命与权力,握于掌心的感觉。
大殿内,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贵族大臣,都将头埋得更低,身体抖如筛糠。
他们心中的恐惧,化为一道道最精纯的黑色气流,破体而出,跨越无尽虚空,被心魔之源,尽数吞噬。
殷寿,再次看向王座。
老商王,已经瘫软在了座位上,屎尿齐流。
“现在,可以给我了吗?”
殷寿的声音,温柔得,如同魔鬼的低语。
这一日,殷寿登基。
这一日,朝歌血流漂杵。
而遥远的西北,西岐。
这里,是与朝歌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。
十年,这里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,未曾有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当年的联盟总指挥亲卫姬发,已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。
他彻底成了一个普通人。
娶了本地的女子为妻,生了两个活泼的儿子。
每日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
田间劳作,汗水浸透衣背;入山打猎,弓弦震响山林。
风霜在他脸上刻下沟壑,锄头与弓箭在他手上磨出厚茧。
他身上,再也看不到半分当年那个站得笔直的亲卫影子。
他只是一个普通的,西岐农夫。
夜深人静时,他偶尔会做梦。梦见自己仍站在那艘庞大的旗舰舰桥门口,手握冰冷的合金长矛,身后是决定整个洪荒命运的星图。
每当这时,他心脏深处,总会有一丝微弱的、不甘的刺痛感一闪而过,让他从梦中惊醒,再难入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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