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。
箕子府。
府邸深处的回廊,连灯笼的光都显得格外阴冷。
守夜的家丁张三缩了缩脖子,将冰冷的铁枪抱得更紧了些。
这几天府里邪门的很,他总觉得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。
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
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,从庭院的假山背后传来,像女人的啜泣,又像是野猫的哀嚎。
张三头皮一炸,手心瞬间全是冷汗。
又来了!
这几天,每到子时,这鬼哭声就会准时响起!
他壮着胆子,朝着假山方向低喝一声:
“谁!谁在那里装神弄鬼!”
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,显得格外无力。
哭声,戛然而止。
张三松了口气,以为是自己吓自己。
他刚要转身,背后一阵阴风刮过,吹得他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!
他猛地回头。
空无一人。
他咽了口唾沫,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衫。
他一步一步,小心翼翼地挪回廊下,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
就在他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时,一只冰冷、僵硬的手,毫无征兆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张三的身体瞬间僵住。
他能闻到,那只手上传来的,是一股浓烈的、混合着泥土的尸臭味。
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他用尽全身力气,一点,一点,僵硬地转过头。
一张惨白、浮肿,双眼流着血泪的女人脸,正贴在他的耳边。
那张嘴,无声地张合着。
“还……我……命……来……”
“啊——!”
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了箕子府的夜空,随即戛然而止。
第二天清晨,人们发现,家丁张三,吊死在了走廊的房梁上。
他双目圆睁,瞳孔里凝固着极致的恐惧。
仵作验尸,依旧是那两个字。
吓死。
……
听雨轩。
姬发攥着那张从枕头下发现的纸条,纸条的边缘已经因为用力而褶皱。
一个用鲜血写成的“箕”字,在他的掌心,仿佛带着温度。
无面,这群在黑暗中啃食尸体的秃鹫,终于对那头沉睡的雄狮,亮出了它们淬毒的爪牙。
“主公,他们动手了。”
姜尚站在他身后,脸上没有丝毫意外。
这一切,都在他们的计算之中。
姬发将纸条和那块黑色的木牌收好,藏入怀中。
“费仲那边,因为盐铁之策,正在疯狂敛财,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。”
“正好,给了这群秃ucho一个完美的掩护。”
姬发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那些无时无刻不在监视他们的卫兵。
这些卫兵,本是费仲的眼睛。
但现在,这些眼睛,全都瞎了。
他们只会盯着院子里的囚徒,却看不到,一场足以掀翻朝歌的巨大风暴,正在院子外,因为院中人的谋划而缓缓成型。
“父亲,我们……接下来该做什么?”
伯邑考站在一旁,声音干涩。
他昨夜几乎没睡,脑子里全是箕子府闹鬼的传闻。
他亲眼看着父亲在短短几句话之间,就挑动了一股他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恐怖势力,去攻击一位连亚相比干都要礼让三分的王叔。
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上,看着神仙下棋的凡人。
每一步,都让他心惊肉跳,灵魂颤栗。
姬发没有回答他,而是看向姜尚。
“相父,我们的消息,太慢了。”
姬发的声音很冷。
“所有情报都必须通过周纪那条贪婪的狗传进来,等于我们的脖子,被拴在了他的链子上。我要的,是能看穿朝歌所有黑暗角落的眼睛。”
姜尚点头,他明白姬发的意思。
“主公放心,沈公豹已经成了我们的人,他在外面的商贾圈子里,就是我们最好的眼睛。”
“还不够。”
姬发摇头。
“那只是商界的眼睛,我要的……是官场,是军营!”
接下来的几天,听雨轩内,风平浪静。
姬发每日只是读书,下棋,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安分守己的座上宾。
伯邑考则在姜尚的指点下,开始调养身体,他把所有的痛苦和仇恨都深深埋进了心底,变得沉默寡言。
但朝歌城,却彻底乱了。
亚相箕子病倒,府邸闹鬼,三天吓死三个人!
暴君殷寿龙颜大怒,下令费仲彻查。
这个消息,像长了翅膀一样,飞遍了朝歌城的每一个角落。
而费仲,正焦头烂额。
他所有的精力,都放在了推行“盐铁之策”上。这个能让他富可敌国,权势滔天的计划,正在最关键的时刻,他哪里有空去管什么王叔府上闹鬼的破事!
可王命难违。
费仲只能一边忙着吞并盐商铁商的家产,一边分出人手,派兵包围了箕子府,企图抓出那个装神弄鬼的贼人。
然而,没用。
他派去的人,在府外守了一夜,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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