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辰大方谢过,没有推辞。三人骑着车,顶着凛冽的寒风往回走。小雨水抱着娄晓娥送的一个漂亮布娃娃,坐在吕辰车前梁上,小脸冻得红扑扑的,却兴奋地说着一晚上和晓娥姐姐玩的趣事。
何雨柱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谭家菜考核而兴奋紧张,絮絮叨叨地说着发制鱼翅的繁琐步骤:“……得用冷水泡透,换水就得五六次,再去沙去骨,马虎不得……明天一早我就得去东单菜市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料……”
他忽然停下话头,看向吕辰,语气变得有些不好意思:“那啥,小辰,等下回去,我……我先不去院儿里,拐弯去趟雪茹那儿。得跟她说声谭姨要考校我功课的事,也……也顺便谢谢她给做的那几身衣裳,去北京饭店穿着特别合适。”
吕辰看着表哥那副既期待又腼腆的样子,了然一笑:“应该的。雪茹姐肯定也惦记着你这边的情况。去吧,替我和雨水问好。”
小雨水则抱着娄晓娥送她的新剪纸,叽叽喳喳说着和小姐姐玩了什么,还补充道:“雪茹姐姐上次还给我扎了特别漂亮的头花呢!”
吕辰推着自行车,听着小雨水的声音,想起方才娄家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,又想到师父师兄们的去处也已落定,心中倍感踏实。
大师兄李长林,得了张科长的力荐,经过区公安局后勤部门一番“实战”考核——摆了一桌精致的招待餐,他扎实的孔府菜功底和川菜技艺征服了所有领导,顺利入职区局食堂,专门负责小灶和接待宴席,待遇稳定,受人尊敬。
而赵四海师傅,那日借着家宴,请来了几位在关键部门任职的老友故交。宴席终了,两位师兄的工作便有了着落:颜兵被火车站食堂要走,那里接待任务繁重,正缺他这样能撑场面的大厨;余则全则去了发电厂食堂,电厂效益好,职工待遇高,对伙食要求也高,他的精细面点正对口。
至于他自己,则带着何雨柱,受聘去了北京饭店。那里汇聚八方宾客,舞台更大,虽规矩也多,但更能施展手艺,见识也更宽广。
寒风依旧,但吕辰心中充满暖意。每个人都在时代的浪潮中,找到了自己新的航向。家人们安好,朋友们各得其所。表哥何雨柱前路明朗,与陈雪茹的情谊也在日常的关切的点滴相助中稳步生长,这个年,似乎可以过得格外安心了。
晚上,何雨柱回到家,脸上还带着忧虑。他一边收拾年货,一边絮絮叨叨地复述着在“陈记裁缝铺”的见闻。
“……好家伙,那公方代表说话一套一套的,什么‘社会主义改造’、‘妇女能顶半边天’、‘为人民服务’,雪茹她妈脸色都不太好看,但还得陪着笑。雪茹倒是还算镇定,在一旁倒茶,可我瞧着,她捏着茶壶的手指节都发白了。”何雨柱叹了口气,“小辰,这势头,看着比丰泽园那时还,还那个啥。雪茹家这铺子,怕是也悬乎了。”
吕辰静静地听着,手上动作没停,将点心匣子打开,捡了几块核桃酥递给眼巴巴看着的小雨水,眼神沉静如水。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,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波及到了正阳门这片。
“表哥,别担心。”吕辰声音平和,“大势所趋,躲是躲不过的。关键是怎么应对,才能保住根本,甚至从中得利。”
何雨柱有些急躁:“还能怎么应对?难不成也像丰泽园那些老师傅一样,要么忍气吞声,要么撂挑子走人?雪茹家这铺子可是她家几代人的心血!”
“不一样。”吕辰摇摇头,“丰泽园是餐饮,手艺固然重要,但管理和原料渠道一旦被掌控,老师傅们就被动了。裁缝铺不同,核心是手艺和口碑,尤其是雪茹姐和她妈妈的手艺,这是谁也拿不走的。而且,她们是‘坐商’,有铺面,这本身就是资本。”
他沉吟片刻,对何雨柱说:“明天一早,我带雨水去雪茹姐家看看。”
第二天一早,吕辰牵着小雨水,到了正阳门外的“陈记裁缝铺”。铺子门口倒是依旧整洁,但里面气氛明显不同往日,透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紧绷感。陈雪茹正在柜台后整理布匹,看见他们进来,勉强扯出一个笑容。
“小辰,雨水,你们怎么来了?”她说着,眼神下意识地往后面的工作间瞟了一眼,那里隐约传来谈话声。
“听柱子哥说,街道来人谈合营的事了?”吕辰开门见山,压低声音,“雪茹姐,你怎么想的?”
陈雪茹放下手中的尺子:“还能怎么想?心里没底。妈的意思是想再拖拖看看,可我看这阵势,怕是拖不过去。那些人说的,唉,好像我们不答应就是思想落后,不支持国家建设似的。”她顿了顿,带着不甘,“这铺子是陈家祖上传下来的,妈守了大半辈子,我才刚接手没多久。”
吕辰环顾了一下这间熟悉的铺面,轻声说:“雪茹姐,拖不是办法,硬顶更不明智。依我看,不如主动配合,但要把条件谈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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