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泽园出来的,如今在北京饭店灶上,尤其擅长川菜和谭家菜,炖焖煨焐,火候最是讲究。吕辰连忙介绍。
谭家菜?郎爷眉毛微挑,似乎来了点兴趣,那可是功夫菜。成啊,老头子我也尝尝如今丰泽园......哦,北京饭店的手艺。明儿个晌午过来吧。
第二天,吕辰果然领着何雨柱来了。
何雨柱一听是给表弟极为敬重的有大学问的老先生做饭,格外重视,特意跟师父请了半天假,一大早就去菜市场精心挑选了最新鲜的食材,大包小包地提了来。
一进入郎爷这书斋,何雨柱那灶上养出来的大开大合的气场,都被满屋子的书香雅静压得收敛了几分。他有些拘谨地跟郎爷问了声好,便被吕辰引着去了旁边的厨房。那里厨具佐料倒是齐全,只是蒙着一层薄灰,显是久未动火了。
表哥,你尽管施展,需要什么跟我说。吕辰低声道。
何雨柱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,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起来。他利落地系上围裙,开始处理食材。刮鳞、剔骨、切配、发制......动作行云流水,又快又稳,厨房里很快响起有节奏的刀砧声和油脂遇热的滋滋声,一股鲜活生动的烟火气,悄然在这座静谧了太久的院落里弥漫开来。
郎爷依旧在书斋里看他的书,但鼻翼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翕动。先是葱姜爆锅的焦香,接着是鸡汤吊煮的醇鲜,然后是豆瓣酱煸炒后的浓香复合味......各种香气层次分明地飘来,勾得人食指大动。连在一旁安静翻看连环画的小雨水都抬起头,吸着小鼻子说:郎爷爷,好香呀!我哥哥做饭最香了!
郎爷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,摸摸她的小脑袋:嗯,那今天爷爷和雨水都有口福了。
等到吕辰帮着将饭菜端进旁边一间平时不用的小花厅时,郎爷已自发地坐到了桌边。
桌上摆着三菜一汤:一道色泽红亮、鱼片嫩滑弹牙的豆瓣鱼;一道汤色清澈、但滋味鲜醇无比的开水白菜;一道火候恰到好处、入口化渣的坛子肉;外加一盅用火腿、老鸡、干贝精心炖煮了数个时辰的高汤。
没有过多花哨的摆盘,但每一道都透着扎实的功底和对食材的极致尊重。
郎爷拿起筷子,先尝了一口开水白菜,微微点头。再试了试豆瓣鱼,眼睛眯了一下。最后夹起一块坛子肉,放入口中,慢慢咀嚼,那半眯着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,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。
他放下筷子,看向一旁有些紧张的何雨柱,这谭家菜的底子,是正的。火候,到家了。不是野路子。你小子,是在哪儿学的?
何雨柱松了口气,憨厚地笑了笑:回郎爷话,谭家菜是家传的,我爹以前是干这个的,后来得谭家主家小姐令柔夫人考校,赐我谭家菜谱,我自己琢磨,总算是入了门。川菜是授业恩师赵四海师父手把手教的。
赵四海?郎爷点头,他的手艺是正的。你跟他,不算埋没。
这便是极高的评价了。何雨柱脸上笑开了花。小雨水也与有荣焉地挺起了小胸脯。
一顿饭吃得格外舒坦。郎爷胃口不错,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。饭后,他破例没有立刻回到书斋,而是泡了一壶浓茶,坐在花厅里,跟何雨柱聊了几句厨行里的趣闻轶事,何雨柱也放松下来,说得眉飞色舞。吕辰在一旁陪着,小雨水则好奇地摆弄着郎爷给她的一枚小巧的铜质镇纸。
窗外阳光正好,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,空气中食物的余香与茶香、书香奇妙地融合在一起。
一边是睿智孤高的古籍圣手,一边是憨厚耿直的名厨传人,这本不搭界的两人,因着自己这奇妙的纽带,竟也能坐在一处,聊得颇为投契。
吕辰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与满足。这或许就是生活最美好的模样,既有精神上的高山仰止,也有人间烟火的温暖踏实。而自己穿越这一遭,能守护珍视之人,能得遇良师益友,能于时代洪流中觅得这一方静谧安然的书斋与饭香,已是莫大的幸运。
自此后,吕辰来郎爷这里学习时,便时常会带上何雨柱。何雨柱也乐得来,每次都会变着花样做些精致可口的家常菜式,偶尔还能从郎爷收藏的一些罕见老菜谱里得到些灵感,手艺愈发精进。郎爷嘴上不说,但吕辰能感觉到,这沉寂的院落,因为他们的到来,多了许多鲜活的人气与暖意。书斋依旧堆满了深奥的古籍,但那份温馨的烟火气,已悄然浸润其中,成为了另一种难忘的、家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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