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顶着风雪,离开了吕辰家温暖的小院。
怀里,陈婶给的新棉鞋还散发着棉布和浆糊的清香,脖子上的抓痕仿佛在发热,吕辰敷的药似乎已经起了效果,但是,这一切都无法驱散他内心翻涌的恨意和即将实施报复的决心。
风雪更大了,如钢丝搬扑打在他脸上,生疼。
但他却觉得浑身燥热,那股被贾张氏抓伤、辱骂的愤怒,以及被易中海用道德绑架的屈辱,像毒火一样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“老虔婆!让你横!让你骂!让你抓我!”他咬着牙,低声咒骂,脚步越发快了,“这回我看你怎么死!”
他没有回那个乌烟瘴气的四合院,而是径直朝着街道办的方向走去。
这个时间点,街道办应该还有人值班。他要把这件事捅上去,越快越好,就要让她这个年过不成!
正如他所料,街道办还有灯光。王主任正因为年底的一些琐事和治安维稳要求,还在办公室。听到敲门声,她有些诧异,这个点了,谁会来?
打开门,看到满身是雪、脖子围着渗血纱布的许大茂,王主任吓了一跳:“大茂同志?你这是怎么了?跟人打架了?”
许大茂挤出一副又委屈又愤慨的表情,甚至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哽咽,一半是冻的一半是装的,:“王主任!我,我是来反映情况的!重大情况!我们院的贾张氏,她,她吸毒!”
“什么?!”王主任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,脸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,“许大茂!这话可不能乱说!你有证据吗?”
“有!我怎么敢乱说!”许大茂急切地辩解,把关于正痛片上瘾的症状分析,结合自己“亲眼所见”她多次偷偷购买的行为,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,重点强调了她回来后精神癫狂、力大无穷、当众行凶,抓伤自己就是铁证、搅得全院不宁的“症状”。
“王主任,您想啊,正常人能那样吗?那就是瘾头发作了!医院的宣传册上都说了,那玩意儿吃多了跟吸毒一样!破坏社会主义建设,是旧社会遗毒啊!这大过年的,院里藏着这么个‘毒瘤’,万一她彻底疯了,伤着别人,或者出去惹事,咱们街道的脸往哪儿搁?我这三大爷知情不报,我对不起组织的信任啊!”许大茂说得唾沫横飞,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明察秋毫、深明大义的积极分子。
王主任的脸色越来越沉 贾张氏回来的闹剧她已有耳闻,本就对这个老泼妇极度不满。
如今竟然牵扯出“吸毒”这种在新社会极为敏感和严重的问题,这还了得!尤其是在年关这个节骨眼上,这是严重的政治事件!
她不再犹豫,立刻抓起电话,接通了派出所:“喂?老张吗?我是街道办的老王!有紧急情况向你通报并请求立即出警……”
放下电话,王主任对许大茂说:“大茂同志,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!在这里等着,一会儿配合派出所同志工作!”
许大茂心中狂喜,连连点头。
不到二十分钟,两名派出所民警冒着风雪赶到街道办。
王主任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,许大茂又激动地复述了一遍,并亮出脖子上的伤口作为佐证。
两位民警神情严峻,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“吸毒”在新中国是绝对的红线,尤其是在首都,在年关!必须立即控制!
一行人立刻出动,顶风冒雪,疾步走向南锣鼓巷95号院。
此时,四合院里,家家户户都在为明天的年夜饭做着最后的准备。
虽然物资紧缺,但过年的氛围还是努力地营造着。肉香隐约飘散,夹杂着孩子们偶尔兴奋的跑动声和零星鞭炮声。
贾家却是一片低气压,贾张氏如座山雕般盘踞在桌前,经过前两天的“大战”,她整个人萎靡了不少,但眼神深处的狂躁却像即将喷发的火山,恶毒的咒骂不要钱地射向泪水涟涟的秦淮茹。
贾东旭缩在一边,屁都不敢放一个。棒梗和小当感受到压抑的气氛,也怯生生地不敢玩闹。
易中海家,一大妈正在包饺子,易中海则坐在桌边,眉头紧锁。贾张氏这个“棋子”彻底失控,反而成了烫手山芋,让他心烦意乱,这个年注定过不踏实。
就在这时,“砰!砰!砰!”沉重而急促的拍门声打破了院里的宁静,也敲在了所有住户的心上。
“谁啊?大晚上的!”有人不满地嘟囔。
看门的阎埠贵赶紧跑去把门打开,看到门外站着的王主任、民警和许大茂,他吓得一哆嗦:“王…王主任?公安同志?这,这是?”
王主任没理他,直接带着民警快步走进院子,许大茂紧跟其后,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丝狠厉。
“所有人都出来一下!街道办和派出所有事!”王主任声音洪亮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各家各户的人都被惊动了,纷纷推门出来,看到这阵仗,都吓了一跳,不明所以地互相张望。
易中海快步迎上来:“王主任,您这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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