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闲聊了一阵家常,多是刘根生询问陈雪茹的身体情况,陈婶说说日常,吕辰偶尔插几句。
看着天色渐暗,吕辰对刘根生道:根叔,要不,去书房里坐坐?正好有些老家的事儿,也想跟您聊聊。
哎,好,好。刘根生连忙起身。
吕辰引着刘根生到了书房。书房里陈设简单,两张书桌,几把椅子,一个炉子烧得暖轰轰的,一排嵌入墙壁的书架,放满了各种书籍,看着都是经常翻动的。
两人把证书和奖章放在书桌上,隔着炉子坐下。
炉火映照着两人的脸庞,跳动的火光为谈话增添了几分郑重。
吕辰神色认真地说道:根叔,表彰是过去了,但冬天还长着呢。
他压低了些声音,您回去之后,还得跟乡亲们多说道说道,地窖挖深点,能存的东西,像萝卜、白菜、土豆这些,尽量多存点。柴火也多备些,垛结实了,盖严实了。我总觉得这天儿啊,看这架势,一时半会儿暖和不起来,开春后的光景......也难说。
刘根生闻言,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,换上了庄稼人对天时的敬畏与忧虑。他凝重地点点头:嗯,叔记下了。今年咱村靠着暖棚,是缓过劲来了,但别的村......唉,我也听说了些,不好过。是该多备着点,心里踏实。
吕辰继续道:白杨村现在成了典型,这是大好事,但也招眼。万亩基地是大事,是上面的规划,但具体落实起来,还得一步步来,稳扎稳打最重要。上面的政策是好的,盼着咱们多打粮食多产菜,但落实到下面,难免有偏差,或者为了赶任务、出成绩,下些不切实际的指标。
他看着刘根生的眼睛,根叔,您是一村之主,是老把式,地里的情况您最清楚。得多替乡亲们把把关,量力而行,别为了赶任务伤了地力,最后亏了社员。
这话说到了刘根生的心坎里,他深以为然:小辰,你这话说得在理!放心,叔心里有杆秤。地是庄稼人的命根子,瞎胡来可不行。有多大碗吃多少饭,这个道理我懂。我会盯着,不能让人瞎指挥,坏了咱们好不容易攒下的这点家底。
吕辰点点头,语气变得更加深沉:根叔,老家那边,我爹我娘不在了,姑姑也没了,您就是我最信得过的长辈。家里这边有我,我表哥现在工作稳当,人也越来越成熟,您不用担心我们。
他停顿了一下,就是老家,万一,我是说万一将来遇到什么特别难过的坎,实在没法子了,您一定,一定想办法捎个信给我。
刘根生是通透人,立刻明白了吕辰话里的分量和深意。
他伸出粗糙的大手,重重地拍了拍吕辰的胳膊,一切尽在不言中:小辰,你放心,叔不糊涂。真有那么一天,舅知道咋办。
最后,吕辰关切地看着刘根生:根叔,您自己也得多保重身体。村里一摊子事都指望您呢,操心劳力,别太累着了。
刘根生咧嘴一笑,拍了拍胸脯:没事!叔这身板,硬朗着呢!还能再给咱村扛二十年大旗!
正说着,院里传来了何雨柱响亮的大嗓门和陈雪茹的说话声,他们下班回来了。
吕辰和刘根生相视一笑,起身迎了出去。
何雨柱一进院就看到刘根生,先是惊讶,随即大喜过望:老舅!您咋来了?哎呀!真是贵客临门!
陈雪茹也笑着跟刘根生打招呼,略显臃肿的身体行动有些缓慢。
刘根生看着小两口,特别是陈雪茹隆起的腹部,眼里又溢满了那种混杂着喜悦与怀念的光芒:柱子,雪茹,回来了?好,真好!看到你们这样,我们这些看着冰青妹子长大的老家伙,心里就踏实了,真踏实了!
陈婶在一旁笑道:可不是嘛,他老舅刚还念叨呢。
当何雨柱得知刘根生和吕辰都得了市级大奖时,情绪异常激动,郑重道:这是光宗耀祖了,这必须得给舅舅、舅妈,还有我妈上柱香,告诉他们这个大喜讯!必须的!
他立刻转身进了正屋,拿出香烛,拉着吕辰,恭恭敬敬地在吕父吕母、吕冰青的牌位前上了香,低声禀告着今日的荣誉和家里的喜事。
刘根生也跟着上了一柱香,嘴里喃喃地说着:冰青妹子,你看看吧,孩子们都有出息了......
做完这一切,何雨柱撸起袖子就钻进了厨房,嚷嚷着:今儿个谁也别跟我抢!我必须露一手,给我老舅和表弟好好庆祝庆祝!
晚饭时分,桌上的菜肴远比平日丰盛。
糖醋排骨色泽红亮,宫保鸡丁香气扑鼻,青椒炒腊肉咸香适口,番茄炒鸡蛋嫩滑诱人,再上一锅酸菜粉丝汤开胃解腻,甚至还有一小盘金黄的油炸花生米下酒。
当然,少不了专门给陈雪茹炖的奶白色鲫鱼汤。
刘根生看着这一桌子菜,连连说太破费了,但脸上的笑容却藏不住。
席间,他的话匣子打开了,不再只是关于庄稼和天气。
他细细地询问陈雪茹的身体情况,胃口如何,睡眠怎样,腿脚有没有浮肿,分享了一些接地气的育儿经验,比如用哪些草药煮水洗对孩子皮肤好,怎么用旧布做尿戒子更透气,语气里充满了长辈真切的关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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