轧钢厂的职工大会,给1959年画上浓墨重彩的感叹号,日子很快又重新回归平静,寒冬凛冽、物资紧缺才是这个冬天的平常。
近一个月的光景里,吕辰的生活节奏简单而充实。
除了雷打不动的去郎爷、田爷处报到,继续学习古籍版本、金石玉器外,大部分时间都和娄晓娥腻在一起。
有时,他们会裹着厚厚的大衣,骑着自行车去市图书馆学习。但更多的时候,他们选择待在娄家温暖的书房,吃着谭令柔阿姨准备的热茶和点心,沉浸在知识的海洋。
吕辰会整理他从图书馆带回来的笔记,或者继续阅读新的书籍,或者构思一些未来计划。
在这段相对宁静的时光里,《洪荒》的神话史诗已经写完,开始创作另一部宏篇巨着,这些内容来自前世的记忆,是关于一个远在大洋彼岸的柯里昂家族的故事,充满了权力、背叛、忠诚与家族的复杂命题。
这部作品所蕴含的人性深度与叙事张力,在未来某个适当的时机,或许能成为另一种宝贵的文化资源或对外交流的筹码。
于是,在娄晓娥专注于她的仙侠世界时,吕辰也开始凭借记忆,用中英两种文字,谨慎地勾勒起这个黑手党家族的兴衰史诗。
他写得极为小心,剔除了过于直白的暴力描写,侧重于人物命运的刻画与时代背景的渲染,将核心价值导向对传统家庭观念的维护,尽管是以一种扭曲的方式,期待能与主流话语找到微妙的契合点。
娄晓娥则单纯地沉浸在创作的世界里,自从创伤完《道缘仙踪》后,她仿佛打开了世界的大门,文思泉涌,笔耕不辍。
有时候,他们也会交流一些乐理知识,高兴处,吕辰也会弹奏一段琵琶或是其他应景的旋律,当琴声如水般在室内流淌,娄晓娥则会停下笔,托着腮,静静地听着,眼中满是温柔和沉醉。
这种陪伴,无需太多言语,已是琴瑟和鸣。
当然,吕辰也没有忘记抽空去拜访陈得雪老人。
这个冬天格外难熬,陈得雪家那条偏僻胡同,比以往更显萧索。
见到吕辰,他的脸上总是露出复杂的神情,有见到“财神”的些许轻松,也有对时局和故人境遇的唏嘘感叹。
“小吕啊,上次说的话应验了。”陈得雪拨弄着炉火,“这年景,唉……不少老辈儿人家,真是快撑不住了。好些个藏了半辈子的宝贝,都只能忍痛拿出来,就为了换口吃的,或着换几块过冬的煤。”
他指着墙角的几个麻袋和木箱:“这些都是最近收上来的,有些是成套的典籍,有些是孤本手稿,还有些是字画……,品相都还不错,主人家都是实在没办法了。我尽量用粮食换下来,拢共大概有两千多册……。”
吕辰随手打开一个箱子,照例是旧墨旧纸特有的味道先扑面而来。
里面是码放整齐的线装书,书页泛黄,但保存尚好。
他粗略翻了翻,涉及经史子集、诗词曲赋,甚至还有一些稀见的方志和笔记杂录,其文化价值难以估量。
如果是在另一个时空,任何一册都应该被珍藏在博物馆的恒温恒湿柜里。
“陈老,辛苦您了。”吕辰郑重地说,“这些东西,能留下一点是一点。价钱上,只要对方不过分,尽量满足。粮食我今晚放在老地方,你注意去取。”
他清点、付账,然后将这些承载着无数智慧与历史的书籍,小心翼翼地运回自家小院,最终都妥善地收进了农场空间。
那里干燥、恒温,是保存这些脆弱纸张最理想的地方。
每次完成这样的交接,吕辰心情都颇为沉重,有挽救文化的些许欣慰,也有对时代洪流下个体的无奈感伤。
除了收书,吕辰也通过阮鱼头,“牵线”了几批“计划外”水产。
交易隐秘而克制,换回的钱和票证,正好贴补家用,这些年来,阮鱼头对吕辰那位神秘的“好朋友”已是心服口服,每次交接都干净利落,绝不多问半句。
家里的重心,毫无疑问地倾斜到了嫂子陈雪茹身上。她孕期已近尾声,腹部高高隆起,行动越发不便。
最近,胎动越来越明显,有时甚至能感受到小家伙在里面“拳打脚踢”,让初为人父的何雨柱既兴奋又紧张。
“哎哟,这小家伙,劲儿可真不小!”陈雪茹抚摸着肚子,眉低目慈,洋溢着母性的光辉,却又带着一丝疲惫。
陈婶是过来人,仔细查看了情况,又算了算日子,说道:“我看呐,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,得提前准备起来了。”
恰逢周末,吕辰便提议:“嫂子这情况,在家等着不如提前去医院安心。我看资料,新成立不久的市妇产医院,是苏联援建的,条件和专业水平应该是目前北京最好的。咱们就去那儿吧?”
这个提议得到了全家的一致赞同,虽然觉得去医院花钱,但在吕辰和何雨柱的坚持下,陈雪茹也不再反对,毕竟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,谁都希望万无一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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