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六一年的除夕,北京城浸润在一片清寒与隐约的期盼之中。
吕辰一家人早已商量妥当,今日便在轧钢厂里过节。
一大早,吕辰和表哥何雨柱便告别了家人,顶着刺骨的寒风,先行出发。
陈婶、陈雪茹和小雨水则需等到下午,再带着小念青一同过去。
吕辰的车把上挂着一只肥硕的母鸡,何雨柱则拎着一盒包得方正正的点心,他们要先绕道去一趟南锣鼓巷95号院,看望刚刚手术结束,还在家休养的许大茂。
拐进熟悉的胡同,远远便瞧见四合院门口一副热闹景象。
阎埠贵支了张破旧的书桌,正铺开红纸,给街坊四邻写春联。
他每写就一副,便换来主家一把瓜子、几颗水果糖,或是零星几张毛票,脸上堆着笑意。
不少人围着,一边等着对联,一边嗑着瓜子闲聊,孩子们穿着新衣,在人群中追逐嬉闹,给寒冷的清晨添了几分鲜活气。
吕辰和何雨柱的到来,立刻引起了注意。
不少在轧钢厂工作的住户,见到何雨柱都带着几分恭敬,纷纷笑着打招呼,说着“何主任过年好”“小吕工程师来了”之类的吉祥话。
就连迎面碰上的易中海,脸上也挤出一丝不大自然的笑,点头示意,并未多言。
时移世易,当年那个愣头青似的“傻柱”,早已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了。
兄弟二人无意多留,寒暄几句,便径直穿过前院,来到中院,往后院走去。
“丧门星!大过年的就给我吃这个?棒子面粥稀得能照见人影!你是想饿死我老婆子?”正是贾张氏那熟悉的、带着刻薄与怨毒的声音。
吕辰和何雨柱不由得放慢脚步,目光投向贾家方向。
贾家的房门虚掩着,能看见里面昏暗的光线。
贾东旭耷拉着脑袋,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。
他脸色蜡黄,眼窝深陷,颧骨突出,正端着一碗几乎看不到米粒的稀粥,蹲在门槛里边,默默地喝着。
听到母亲的骂声,他只是把头埋得更低,一声不吭,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斥责。
秦淮茹的声音带着疲惫和隐忍传来:“妈,家里……家里细粮就剩那一点了,得紧着棒梗和小当……东旭他……”
“我孙子当然要紧!”贾张氏打断她,“可他是个顶梁柱!在厂里干那么累的活,就吃这个?你看看他瘦成什么样了!都是你这个不会过日子的婆娘克的!自打你进了门,我们贾家就没顺当过!钱呢?是不是又让你偷偷摸摸贴补你那个穷娘家了?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。
贾东旭猛地抬起头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得弯下了腰,手里的碗差点拿不稳。
何雨柱看得眉头紧锁,低声道:“这贾老婆子,大年三十也不消停!贾东旭这身子骨……看着是真不行了。”
吕辰心中暗叹,贾东旭这不仅仅是瘦,更是一种油尽灯枯的萎靡。
长期的高强度劳动、极度的营养缺乏,以及家庭内部巨大的精神压力,正在快速消耗他本就不算强健的体魄。
贾张氏的无理取闹和刻薄,秦淮茹的隐忍与艰难,贾东旭的沉默与病态,构成了一幅令人窒息的困苦图景。
这院子里表面的热闹,掩盖不住某些角落深入骨髓的贫寒与挣扎。
吕辰突然想起原着中贾东旭的工亡事故,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,莫非……
正想着,就来到了许大茂家门口。
许大茂做完精索静脉曲张手术已有些时日,正在家休养。
屋里烧着炉子,暖烘烘的。
许大茂穿着厚厚的棉衣,坐在一把靠背椅上,正小心翼翼摆弄着一台旧收音机,试图调出点声响。
林小燕则利落地在炕上翻拆着被褥,准备换上干净的里子。
见吕辰和何雨柱进来,许大茂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绽开惊喜,挣扎着便要起身:“哎哟!柱子!辰子!你们怎么来了?快,快坐!”
何雨柱眼疾手快,一把按住他,嘴上却不饶人,调侃道:“哎哟,茂爷,您可别客气,赶紧坐着!万一动作大了,又扯着……那啥,哥们儿这罪过可就大了!”
许大茂一听这茬,脸上顿时涨红,又羞又恼,梗着脖子道:“傻柱!你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大过年的,能不能说点吉利的!”
“我这不是关心你嘛!”何雨柱浑不在意,乐呵呵地把点心放在桌上,“瞧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儿,恢复得不错啊!看来这工会干事就是比放映员舒坦,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,养人都养胖了!”
林小燕见状,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,笑着打圆场:“柱子哥,小辰兄弟,快坐。大茂他就这德行,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她接过吕辰手里的母鸡,感激道:“小辰,你们太客气了。这鸡正好给他炖汤补补。上次看病、调工作的事,真多亏了你指点。”
吕辰笑着摆手:“嫂子言重了,我也是刚巧碰上了,大茂哥现在感觉怎么样?新工作喜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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