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吞噬了白日的惊悸。
吕辰走进家门,堂屋里灯火通明,映照家人脸上的凝重。
何雨柱正坐在八仙桌旁,手里攥着一个粗瓷茶杯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陈雪茹挨着他坐着,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,无声地传递着安慰。
小雨水则依偎在陈婶身边,眼睛微红,显然刚哭过一场。
就连活泼好动的小念青,也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,乖乖地坐在摇篮里。
看到吕辰进来,何雨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,声音激动:“小辰,你回来了!厂里的事……你也看到了吧?贾东旭他……唉!”
吕辰点了点头,脱下外套挂在门后的衣架上,动作刻意放得缓慢,试图平复兄长的情绪。“看到了,还没到医院,人就没了。”
“谁能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!”何雨柱猛灌了一口茶水,胸口剧烈起伏着,“贾东旭这人……以前在院里是有点没主见,跟着他妈和易中海没少膈应人,可……可罪不至死啊!这才多大年纪?就这么……没了?”
他顿了顿,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,有对生命逝去的本能同情,也有对过往的愤怒回溯。
“贾张氏那个老虔婆!又蠢又毒!东旭在厂里拼死拼活,赚那点工资,大半都让她抠走了,说是攒什么养老钱!她自己好吃懒做,还顿顿要吃细粮,有点钱就去买那劳什子止痛片,吃得迷迷糊糊!你看看贾东旭那脸色,蜡黄蜡黄的,风一吹就倒!要不是被家里拖累成这样,他今天上班能精神恍惚?能出这档子事?”
这番话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,何雨柱的声音越来越高,带着积攒了多年的怨气。
“辰子,雪茹,你们是没见识过!当年我爹刚跟那白寡妇跑了没多久,院里那帮人,尤其是贾张氏和易中海,就迫不及待上门来‘商量’,说要‘租’我们家的房子给贾东旭结婚!”
他一把将茶杯敦在桌子上:“那时候雨水才多大点?贾张氏当着雨水的面,一口一个‘赔钱货’、‘没人要的野丫头’!易中海呢?就在旁边装好人,说什么‘柱子,你看你们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,租给东旭结婚,还能收点租金,贴补一下生活,邻里之间要互相帮助’……我呸!他那是帮助吗?他那是想彻底占了我们何家的房!”
提起这段最不堪的往事,何雨柱的眼睛都红了:“还有!易中海这老东西,他还背着我,跑去丰泽园跟我师父赵四海说,说我不去学厨了!他这是想断我的路啊!要不是辰子你来得及时,带着我和雨水离开了那个狼窝,我何雨柱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混日子,雨水……雨水还不知道要被他们作践成什么样!”
坐在陈婶身边的小雨水,听到哥哥提起这些,虽然很多细节她年纪小记不太清,但那种被排斥、被辱骂的恐惧和委屈感瞬间涌上心头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无声地滚落下来。
陈婶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,用手帕轻轻给她擦着眼泪,连声道:“不哭了,不哭了雨水,都过去了,现在咱们家好好的,谁也不敢再欺负咱们雨水了。”
陈雪茹也赶紧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,嗔怪道:“柱子哥!你少说两句!陈年旧事翻出来干什么?没看见雨水又难过了吗?事情都过去了,咱们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,不提那些糟心的人和事了!”
何雨柱看着妹妹掉眼泪,也意识到自己失态,重重叹了口气,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。
他闷声道:“我……我就是气不过!贾东旭是混蛋,可他落得这个下场,根子就在贾张氏和易中海身上!现在他人没了,留下孤儿寡母,往后在那院里,还不是由着贾张氏拿捏?易中海能安什么好心?他肯定又想着怎么拿捏贾家,给他养老!”
吕辰走到桌边,给自己倒了杯水,听着表哥的控诉,没有立刻接话。
他能理解何雨柱的愤怒,那是对过去所受欺压的宣泄,也是对贾东旭这个悲剧人物复杂情绪的体现。
他更清楚,何雨柱本质上的善良,让他即便憎恶贾张氏和易中海,也无法对秦淮茹和两个孩子完全硬起心肠。
“表哥,你的心情我明白。”吕辰缓缓开口,“贾东旭的悲剧,确实不是偶然。现在人已经没了,说什么都晚了。重要的是活着的人。”
他目光扫过何雨柱和陈雪茹:“贾家的事,自然有厂里和街道处理。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。至于易中海……”
他嘴角勾起一丝冷意:“他那些算计,在这次事故面前,显得格外可笑。贾东旭这根他寄予厚望的‘养老保险丝’,算是彻底烧断了。他在院里的威信,经过贾张氏搞封建迷信、吸毒这些事,还能剩下多少?”
正说着,院门外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:“柱子!辰子!在家吗?我,大茂!”
话音未落,许大茂就拎着一瓶老汾酒,走了进来。
他看到屋里的情形,愣了一下,尤其是看到雨水红着眼圈,何雨柱脸色铁青,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哟,这是……怎么了?家里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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