毯子裹在身上，暖融融的。杨晚栀靠了会儿，突然觉得有点尴尬——她刚才是不是太激动了？说不定真的是自己吓自己。她偷偷抬眼瞥了顾明夜一下，他正看着窗外，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，鼻梁高挺，下颌线清晰，看得她心跳莫名快了点。
“那个……”她松开手，往旁边挪了挪，想拉开点距离，“其实我也不是很怕，就是……就是有点突然。”
顾明夜转头看她，挑眉：“哦？不怕？”
“当然不怕！”杨晚栀立刻挺直腰板，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，“我就是觉得床动得奇怪，想让你看看而已。你看我现在，一点都不慌。”她说着，还故意挺了挺胸，可眼睛却不敢看他，往旁边瞟着。
顾明夜看着她通红的耳尖，忍不住低低地笑了。他没戳破她，只是往她那边凑了凑，把毯子往她身上拉了拉：“嗯，你不怕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放软了点，“困不困？再睡会儿吧。”
杨晚栀“嗯”了一声，却没敢躺下。毯子太小了，躺下肯定得贴在一起，多不好意思。她刚想再说点什么，眼皮却突然开始发沉——后半夜折腾了这么久，早就困得不行了。
她打了个哈欠，脑袋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歪，“咚”一声撞在了顾明夜的肩膀上。
“小心点。”顾明夜伸手扶了她一把，指尖碰着她的后脑勺，软乎乎的。
杨晚栀脸一红，刚想抬头，却被他按住了。“别动了，靠着睡吧。”他说，声音低低的，带着点哄人的意味，“这样也能睡。”
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没动。靠在他的肩膀上确实舒服，暖暖的，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松木香。她闭上眼睛，把脸往他肩上埋了埋，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顾明夜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人，她睡得很沉，眉头舒展开来，嘴角还微微翘着，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。他忍不住笑了笑，抬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，指尖碰着她的皮肤，软得像棉花。
后半夜的风渐渐停了，月光也移了位置，温柔地洒在毯子上。顾明夜保持着一个姿势坐了很久，肩膀都麻了，却没敢动，怕吵醒她。他低头看着她的睡颜，心里突然觉得软软的——这小丫头，明明怕得要命，还非要嘴硬，真是个小犟种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也开始犯困，脑袋慢慢往下垂，靠在了她的头顶。两人就这么靠着，裹在一条毯子里，在静夜里慢慢睡了过去。
天快亮的时候，杨晚栀迷迷糊糊地醒了。她动了动脖子，发现自己正躺在顾明夜的怀里——不知何时两人都躺下了，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，胳膊缠在他的腰上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，呼吸拂在她的耳尖，暖乎乎的。
她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就红了，像烧起来似的。刚想悄悄把胳膊松开，顾明夜却突然动了动，把她抱得更紧了点，含糊地说了句：“别动……再睡会儿……”
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，哑得厉害，却像羽毛似的，轻轻挠在杨晚栀的心上。她僵了僵，最终还是没动，把脸往他怀里又埋了埋，嘴角偷偷勾起了个浅浅的弧度。
窗外的天渐渐亮了，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，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。毯子虽然窄，却裹着两个人的温度，暖得像个小小的春天。杨晚栀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，心里突然觉得，就算床再动几次，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。
毕竟，身边有他呢。
顾明夜怕打扰到她睡觉，手机开的免打扰和静音。
但只要他打开手机看，便能看到顾雍明给他发来一句话。
虽然信息发给了他了，但信息不是想发给他
“丫头，老头子我实在是对不住你，我实在是觉得顾明夜他爸妈想抱孙子了，这件事儿虽然不是很着急，但是……就是吧，先培养培养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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