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包是红糖馅的，咬下去烫得舌尖发麻，甜津津的糖汁却顺着喉咙往下滑，暖乎乎的。杨晚栀含着糖包，看他低头喝小米粥，鬓角的碎发被蒸笼的热气熏得有点湿，睫毛上沾着点细小白汽，像落了层霜。
“顾明夜。”她忽然小声叫他。
“嗯？”他抬眼看过来，嘴角还沾着点粥渍。
她没说话，伸手替他擦掉了。指尖碰到他的皮肤时，他顿了顿，眼睛亮了亮，忽然凑过来，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。
“干什么呀！”杨晚栀吓了一跳，往旁边躲了躲，脸烫得像刚出锅的包子。
顾明夜低低地笑，声音裹在白汽里，软乎乎的：“谢你给我擦嘴啊。”他说着，又把自己碗里的咸菜往她盘子里拨了拨，“多吃点，不够再买。”
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，落在桌面上的油迹上，亮晶晶的。蒸笼还在冒白汽，肉香混着糖包的甜香，把小小的包子铺填得满满当当。杨晚栀咬了口手里的酱肉包，看顾明夜低头喝粥的样子，忽然觉得，就算抢不到最大的那个包子，好像也没那么要紧了。
“挺好吃的。”杨晚栀舀了勺小米粥，吹凉了递到他嘴边，“喝点粥，别噎着。”
顾明夜乖乖张嘴喝了，粥熬得稠稠的，带着点米香。他嚼着包子，眼睛却没离开杨晚栀，看她小口小口咬包子，嘴角沾了点油，伸手用指腹替她擦掉：“慢点吃，没人跟你抢。”
杨晚栀被他擦得脸发烫，低下头喝粥，小声嘟囔：“谁跟你似的，吃那么快。”
“这不是怕你不够吃嘛。”顾明夜笑着说，又往她盘子里放了个包子，“再吃一个。”
两人慢悠悠地吃完早饭，顾明夜去结账时，张叔还特意多塞了两个糖包：“给小姑娘带回去吃，甜的。”
杨晚栀连忙道谢，接过纸袋子时，顾明夜已经把她的手重新揣回兜里，指尖蹭着她的掌心笑：“听见没，张叔都知道你爱吃甜的。”
怎么知道的，好难猜啊~
“是张叔人好。”杨晚栀捏了捏他的手指。
喜欢困兽，生路何求请大家收藏：(m.20xs.org)困兽，生路何求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