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,顾明夜靠在暗处,他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,也看到了那个从房间里溜出来的身影,只是他没动,任由那个身影消失在楼梯间。
他看着紧闭的房门,眼神复杂得像一潭深水。
杨晚栀,你就这么想走?
甚至不惜装乖骗我。
他缓缓闭上眼,指尖的报纸被捏得变了形。
白书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时,顾明夜指间的烟终于被点燃了。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,映得他下颌线冷硬如刀刻,烟圈从薄唇间漫出来,混着走廊里的消毒水味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他没回头,只对着空气冷嗤一声:“倒是会藏。”
推门时用了十足的力,门板撞在墙上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震得房间里的台灯都晃了晃。杨晚栀正蹲在衣柜前捡刚才白书妍蹭掉的裙子,听见动静猛地回头,脸色瞬间白了——顾明夜站在门口,烟蒂被他碾在掌心,火星烫得皮肉发焦他也没眨眼,眼神淬着冰,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。
“人呢?”他开口,声音比冰窖还冷,每个字都带着棱角。
杨晚栀攥着裙子往后缩了缩,指尖掐进布料里:“我不……”
话没说完,手腕就被他一把攥住。那力道根本不是要拉她,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,杨晚栀疼得眼前发黑,踉跄着被他拽到身前。顾明夜垂着眼看她,眉峰挑得极冷:“怎么,还想替她瞒着?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?”他突然笑了,笑声里全是戾气,“杨晚栀,你当我是傻子?还是觉得我舍不得动你?”
他的手猛地一松,杨晚栀没站稳,踉跄着撞在床沿上,后腰磕得生疼。还没等她缓过劲,顾明夜已经弯腰,单手扣住她的后颈,另一只手抄起她的膝盖,硬生生把她扛了起来。
“顾明夜!你放开我!”杨晚栀的脸朝下磕在他的肩骨上,疼得牙床发酸,手脚乱蹬着挣扎,“你这个疯子!放开!”
他像是没听见,扛着她往浴室走,脚步重得踩在地毯上都发闷。浴室门被他一脚踹开,“砰”的一声撞在瓷砖墙上,碎了半块墙皮。他没停,直接把她扔进了浴缸里。
杨晚栀摔在冰冷的瓷壁上,后腰的疼瞬间蔓延到全身,她刚想爬起来,顾明夜已经拧开了水龙头。冷水“哗”地浇下来,顺着头发往脖子里灌,深秋的水凉得像冰,冻得她牙齿都开始打颤。
“洗干净。”他站在浴缸边,居高临下地看她,眼神里没半点温度,“把她碰过的地方都洗干净,别留一点味道。”
杨晚栀缩在浴缸角落,冷水浸透了病号服,贴在身上冷得刺骨。她抬头看他,眼里涌着泪,却咬着牙没让掉下来:“顾明夜,你非要这样吗?”
“怎样?”他弯腰,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看着自己,指尖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“是你先骗我的。杨晚栀,记住了,在我这里耍花样,就要受得起罚。”
他松开手,转身扯了条浴巾扔在她脸上,浴巾边缘刮得她脸颊生疼。“十分钟,洗不完,我亲自帮你。”说完,他摔门出去,浴室门被反锁的声音“咔哒”一响,像给她判了刑。
杨晚栀抱着膝盖缩在浴缸里,冷水还在哗哗地流,漫过她的腰腹。她咬着唇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,混着冷水往脖子里淌。她知道顾明夜说得出做得到,只能哆哆嗦嗦地脱衣服,任由冷水浇在身上,指尖冻得发僵,连搓洗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十分钟刚到,浴室门就被拧开了。顾明夜靠在门框上,看着她裹着浴巾缩在角落,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,脸色白得像纸,眼里却没半点同情,只冷冷地抬了抬下巴:“出来。”
杨晚栀没动,她怕。
“听不懂人话?”他的声音沉了沉,抬脚就往浴缸边走。
杨晚栀吓得赶紧爬起来,浴巾没裹紧,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。她刚迈出浴缸,脚下一滑,差点摔倒,顾明夜伸手捞了一把,却不是扶她,是掐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卧室拽。
卧室的灯亮得刺眼,他把她甩在床上,浴巾被扯得滑落了一半。杨晚栀慌忙去拉,顾明夜却已经压了上来,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钉在床板上,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,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掐进床里。
“顾明夜!你别碰我!”杨晚栀疯了似的挣扎,膝盖往他腰上顶,“你滚开!”
他被顶得闷哼一声,眼神更冷了。他俯身,咬着她的耳朵,声音又低又狠:“别碰你?杨晚栀,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?”
他的手猛地扯开她的浴巾,指尖带着寒意刮过她的皮肤,杨晚栀抖得像筛糠,眼泪糊了满脸:“你这个畜生!我恨你!”
“恨?”他低笑,吻落在她的颈窝,却不是温柔的吻,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,疼得她尖叫出声,“恨也没用。只要我没放手,你就别想离开。”
他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,另一只手也按住了她的手腕,两只手就把她的胳膊钉得死死的。杨晚栀的手腕被他按得生疼,骨头像是要碎了,她只能用脚踢,用牙咬,可他的身体像铁块一样沉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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