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晚栀捏着平安符,布面软软的,里面好像塞着薰衣草: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?”
“沈以墨说的。”白书妍帮她拉着行李箱拉杆,“他昨天问我,你是不是买了今天的机票。”
杨晚栀的心跳了跳:“他……”
“别管他,他就是操心命。”白书妍捶了捶她的肩膀,“杨晚栀,我跟你说,到了那边要是见着顾明夜,你就给他个下马威!问问他为什么不寄明信片,为什么不回消息,凭什么让你这么惦记他!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杨晚栀想解释,却被白书妍打断:“你就是!你盼到现在,眼睛都快望穿了。这次去了,不管怎么样,都得问个清楚。要是他敢对你不好,你就回来,咱们帝京的好男孩多的是!”
行李箱轮子在雪地上碾出两道印子,杨晚栀看着白书妍冻得通红的鼻尖,突然抱住了她:“书妍,谢谢你。”
“谢什么呀。”白书妍拍着她的背,声音有点哑,“到了给我报平安,要是……要是受了委屈,立刻买票回来,我给你煮红糖姜茶。”
去机场的出租车里,杨晚栀打开布袋子。牛肉干装在玻璃罐里,罐口贴着张便签,是白书妍的字迹:“吃胖点,别让顾明夜觉得你过得不好。”下面还有行小字,歪歪扭扭的,像沈以墨写的:“有事打我电话,24小时开机。”
飞机起飞时,杨晚栀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帝京,心里像揣了只兔子。她从手机壳里拿出那张便签,指尖反复摩挲着“等我带你看”那几个字。
沈以墨的话还在耳边——“有些地方,去了未必能找到想找的人”。可她总觉得,顾明夜不是那样的人。
他高中时会因为她随口说句“想吃糖炒栗子”,绕大半个城去买;会在她痛经时,把校服外套脱下来裹住她的腰,自己冻得打喷嚏;会在毕业册上写“杨晚栀,我的宇宙里,你是唯一的星星”。
这样的人,怎么会真的忘了她呢?
飞机穿越云层时,阳光透过舷窗照进来,暖洋洋的。杨晚栀把便签放回手机壳,闭上眼睛。她想象着顾明夜看到她时的样子,或许会愣一下,然后走过来,像以前那样揉她的头发,说“你怎么来了”。
寒假有三个月,足够她把心里的问号,一个个拉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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