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书妍的手指抚过照片上杨晚栀的笑脸,眼泪掉得更凶了。她把相框翻过来,背面用马克笔写着一行小字:“最爱的我们。”
“好了吗?”沈以墨的声音从床边传来。
白书妍赶紧把相框塞回衣柜最深处,抹了把脸:“快好了。你把她扶起来,我去叫车。”
沈以墨把杨晚栀扶起来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。她的头歪在他的肩膀上,呼吸依旧微弱。
沈以墨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闷得发疼。
他想起那时,沈以墨去顾家送文件,撞见顾明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地上也堆着一地的酒瓶子。
当时他还觉得不解,现在看着怀里的杨晚栀,突然就懂了——原来有些难过,是连酒精都麻痹不了的。
白书妍叫的车很快就到了。沈以墨把杨晚栀抱起来,小心翼翼地走出宿舍。
宿管阿姨在楼下等着,看到杨晚栀的样子,叹了口气:“这孩子,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……你们路上小心点。”
“谢谢您,阿姨。”白书妍感激地说。
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路灯一盏盏亮起,把街道染成暖黄色。杨晚栀靠在沈以墨怀里,眉头微微皱着,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。白书妍握着她的手,指尖冰凉。
“你说,”白书妍的声音很轻,带着浓浓的疲惫,“我们是不是做错了?如果一开始就告诉她……”
“没有错。”沈以墨打断她,“我们只是想让她多喘口气。”
白书妍沉默了。是啊,她们只是想让她多喘口气。可有些伤口,不是靠逃避就能愈合的。
就像杨晚栀,她把自己关在宿舍里,用酒精麻痹自己,可醒来后,该面对的,还是要面对。
车在医院门口停下。沈以墨抱着杨晚栀冲进急诊室,白书妍跟在后面,大声喊着:“医生!医生!她发烧了,还喝了很多酒!”
急诊室的灯光很亮,刺得人眼睛疼。医生给杨晚栀做了检查,说是急性酒精中毒引发的发烧,需要输液。护士把针头插进杨晚栀的手背时,她皱了皱眉,却没醒。
白书妍坐在病床边,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掉。沈以墨去缴费了,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。
她伸出手,轻轻拂开杨晚栀额前的碎发,低声说:“晚栀,对不起。我们不是故意要瞒着你……我们只是,不想看到你难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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