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凯和阿峰看着仓库门重新关上，才松了口气，发动车子离开了。他们没看到，仓库另一侧的阴影里，还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，车旁站着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，正是人牙子老三和麻子。
“妈的，怎么还没来？”麻子搓着手，眼神里满是不耐烦，“跟那家人说好的，今天把人交过去，再晚就该起疑心了。”
老三叼着烟，狠狠吸了一口，吐出来的烟圈在空气里散开：“急什么，那丫头片子被我们下药弄晕了，跑不了。再说，这地方偏，等会儿交接的人来了，一手交钱一手交人，快得很。”
他们嘴里的“丫头片子”，是昨天刚从邻市拐来的女孩林晓，十五六岁的年纪，本来是跟着父母来城里打工，却在菜市场被老三和麻子盯上，用掺了药的饮料弄晕，准备卖到外地去。他们和买家约定的交接点，正是这个废弃仓库——没人知道。
这个看似隐蔽的地方，竟在同一天被两拨人选中，一场致命的错换，正悄然酝酿。
仓库里，老周抱着“杨晚栀”，按照白书妍给的指示，朝着仓库东侧的隔间走。那里本该有第三段运输的另一组人等着，可他走过去时，却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，背对着他站在那里，手里夹着烟，烟雾缭绕。
“人带来了？”男人转过身，是老三——他本来是在等手下把林晓带过来，没想到先看到了抱着人的老周。
老周愣了一下，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和事先对接的暗号里描述的不太一样，可转念一想，也许是临时换了人，便点点头，把怀里的“杨晚栀”递过去：“对，人在这儿，你们赶紧走，别耽误了下一段。”
而老三也是同一个想法
老三接过人，低头看了一眼——毯子裹得紧，只能看到女孩的头发很长，和他印象里林晓的短发不太一样。
他心里嘀咕了一句“怎么头发变长了”，可指尖触到女孩温热的身体，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——反正买家要的是年轻女孩，只要是活的，模样周正，管她头发长还是短。他含糊地应了声“知道了”，就抱着人快步走出仓库，塞进了停在外面的面包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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