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现在,他明明在书房里忙着工作,却还是让助理每隔两小时就来问一次,她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,要不要帮忙调试软件。
只是这些关心,他从不会亲自说出口,只会通过别人的手,一点点传递过来,带着他特有的、别扭的温柔。
杨晚栀打开平板,屏幕亮起的瞬间,弹出一个备注为“顾明夜”的文件夹,里面除了法律资料,还有一个小小的文档,里面记着她以前常去的几个法律论坛的网址,甚至还有她喜欢的作者新出的书的电子版。
她看着屏幕,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文字,忽然想起昨晚他背对着她时,肩膀微微颤抖的弧度。
或许,他也和她一样,还没找到合适的方式,来面对这段有些破碎的关系。
而此刻的书房里,顾明夜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。助理刚汇报完,说杨晚栀已经开始用平板看资料了,没遇到什么问题。
他“嗯”了一声,却没再继续看文件,而是点开了监控画面——画面里,杨晚栀坐在沙发上,抱着平板,眉头微蹙,正认真地看着什么,阳光落在她身上,像镀了一层金边。
他盯着画面看了很久,直到助理再次敲门,才猛地回过神,关掉监控,重新拿起笔,却发现指尖已经有些发烫。
他还是没准备好,和她好好说话,好好相处。
但至少,他可以先为她做些什么,比如让她重新找回自己喜欢的事情,比如让她在这个冰冷的顶层房间里,能多一点属于自己的温暖。
就像现在这样,隔着一扇门,他在这边忙着工作,她在那边看着书,虽然沉默,却也算是一种平静的陪伴。
或许,他们都需要这样的时间,慢慢冷静,慢慢靠近,慢慢找回曾经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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