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带着小组成员离开了。留下一院子得人唏嘘不已。
刚走出第九局威严厚重的大门,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,将我们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街上的喧嚣似乎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,只有我们几人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台阶上回响。
石坤沉默地跟在我身后半步,这位平日沉稳如山的汉子,此刻眉头紧锁,眼神复杂地扫过我的侧脸,欲言又止。易小星和王丽华则是一脸肃然,紧跟在后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显然还未从刚才那雷霆万钧的场面中完全回神。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天雷的焦糊味和肃杀的气息。
我们没有回那间位于总局深处的办公室,那里现在恐怕已经成了风暴眼。我径直走向停在街角不起眼处的一辆黑色越野车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石坤默契地坐上驾驶位,易小星和王丽华迅速钻进后座。引擎低吼一声,车辆平稳地汇入车流。
车内一片寂静,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弱气流声。我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,第九局大院里那些人惊愕、畏惧、甚至隐含愤怒的脸在脑海中闪过。钟老那震惊又带着一丝茫然的表情尤其清晰。呵,震慑是够了,但烂摊子也彻底甩给了他。我本不想做得如此决绝,但刘天明触碰了我的底线,而第九局内部的妥协绥靖之风,也到了必须有人用最激烈的方式去打破的时候。苏早餐厅的“提醒”,不过是一场更大博弈的序曲。
“头儿,”石坤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他透过后视镜看着我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,“动静太大了。刘天明……毕竟是总局供奉,背后牵扯的人……”
“牵扯?”我睁开眼,目光锐利地看向后视镜里他的眼睛,“石坤,你怕了?从我们接手这个案子,查到刘天明头上开始,动静就小不了。他们敢动我们的人,就该想到会有今天。供奉又如何?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他们用修真界的规矩来钻体制的空子,那我就用修真界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们——此路不通。”
石坤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:“明白了。只是……钟局那边,恐怕压力会很大。”
“压力?”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丝冷笑,“钟老坐那个位置,压力本就是他的职责。他能压下去,是他的本事;压不下去,那就换人。第九局不是养老院,更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。我给了他清理门户的机会,能不能把握住,看他自己。我们该做的,已经做完了。” 这番话既是说给石坤听,也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。两次了,我替他挡了两次暗箭,清除了两个大患。事不过三,若他自己还立不起来,这第九局,迟早要变天。
易小星在后座忍不住插话:“头儿,那接下来呢?幕后的人……”
“幕后?”我眼神微眯,转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,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冰冷的光,“刘天明死前那个眼神,说明他背后确实还有人,而且那人能量不小,能让他到死都不敢吐露半分。不过,暂时不用管了。”
“不管了?”王丽华有些意外。
“嗯。”我收回目光,语气恢复了平静,“刘天明死了,我们立了威,该跳出来的线索已经指向了他。再往下深挖,牵扯的恐怕就不只是第九局内部了。现在的第九局,经不起更大的震荡。钟老需要时间消化、整顿。而我们……” 我顿了顿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厌倦,“连续两桩大案,兄弟们也都绷得太紧。该歇歇了。”
车内再次安静下来。石坤微微调整了方向,车子驶离了主干道,拐向一条相对僻静的道路。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,在车内跳跃。紧绷的气氛似乎随着我的话语稍稍松弛了一些。
“先回安全屋。”我做了决定,“让各组把今天审讯的口供和所有相关证据整理归档,一份不落,原件封存,备份交给……钟局的秘书。告诉他,案子结了,报告怎么写,是他们高层的事。至于我们小组,放三天假,原地待命,保持通讯畅通。”
石坤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 易小星和王丽华也明显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。高强度、高压力的追查终于告一段落,即使是铁打的人也需要喘息。
车子平稳地行驶着,驶向我们在城郊一个隐蔽的安全据点。车内的空气不再像离开大院时那般凝滞,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,这场风暴看似平息,实则暗流涌动。刘天明的死不是结束,而是一个新的开始。只是现在,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,舔舐伤口,积蓄力量,等待下一次风暴的来临——或者,主动掀起新的风浪。而我,也需要好好想想,自己和这个愈发复杂的第九局,未来该何去何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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