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刚立刻回答：“搜身和装备检查非常彻底，都是常规潜水装备和一些小工具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法器或者能量装置。我们甚至扫描了他们体内，也没有异物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……”我沉吟道，“如果是临时布设的屏蔽手段，要么需要载体留在原地，要么需要施法者在一定范围内维持……人被抓走了，屏蔽效果按理说应该减弱甚至消失才对，但小虎的感应依旧被隔绝……”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，“除非，屏蔽的源头并非来自他们自身携带的物品，而是……来自他们要去的地方？或者，有第三方在远程维持？”
吴用和吴刚对视了一眼，显然这个思路是他们之前没深入考虑的。吴用眼中精光一闪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屏蔽的核心可能固定在海底某个点，那两个家伙只是去确认或者维护？或者……有同伙在我们视线之外远程操控？”
“都有可能。”我点点头，“如果是固定核心，那它必然还在海底，只是我们的搜索方式可能忽略了它——它可能不是能量反应强烈的法器，而是某种更隐蔽的、与环境融为一体的东西，比如一块刻了特殊符文的石头，或者深埋在沉积物下的某个装置。如果是远程操控，那就需要找到信号源或者施法者的踪迹，这范围就更大了。”
吴刚立刻拿起内线电话：“技术组，马上调取抓捕前后七十二小时内，目标海域及周边所有岸基、海基和空基的通讯信号、电磁频谱异常记录，重点筛查非民用频段和异常能量波动！还有，联系海监，我要他们巡逻艇上所有传感器在那段时间的完整数据！”
吴用则看向我：“如果是固定核心，你觉得我们该用什么方式才能把它找出来？声呐成像我们已经做到了厘米级精度。”
“声呐能分辨形状，但如果那东西本身材质普通，或者被伪装得很好，声波反射可能和普通岩石没区别。”我思索着，“或许需要更针对性的探测。比如，小虎虽然感应不到玉佩，但他对那种‘隔绝感’本身有没有特殊的感知？或者，能不能尝试用能量场扰动的方式，让那个屏蔽层显形？”
“能量场扰动？”吴用追问。
“对，”我解释道，“就像往平静的水面扔石头会产生波纹。如果那个屏蔽层是一种稳定的能量场，用特定的、足够强度的能量去冲击它，可能会引起短暂的波动或者‘涟漪’，这种波动如果被精密的仪器捕捉到，就能定位它的存在和范围。当然，这需要非常精确的能量控制和监测设备，而且冲击的能量类型可能需要试验，要避开可能损坏玉佩的风险。”
吴用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振奋：“这个思路可行！我们装备库里有几套用于深海地质勘探的主动声源发射器，功率和频率可调范围很大，或许可以改装试试。监测方面，我们有高灵敏度的水下听音阵列和磁场传感器阵列，只要屏蔽层有反应，理论上就能捕捉到异常信号！”他转向吴刚，“立刻让技术部门评估可行性，制定试验方案，设备优先调用！”
“明白！”吴刚应声，快步走了出去安排。
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吴用。他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城市的灯火，沉默了一会儿，才缓缓开口：“这次……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。如果真有第三方在远程操控，或者屏蔽核心本身就是个陷阱……你们下去，风险会很大。”
我走到他身边：“既然答应了帮忙，风险就是工作的一部分。不过，在行动之前，我建议再深挖一下那两个嫌犯。他们嘴再硬，也总有软肋。既然常规审讯不行，或许……可以从他们的背景、人际关系、甚至精神状态入手？特别是，他们潜水下去，总得有个明确的目标点吧？哪怕他们不说，行动轨迹本身也能暴露信息。封锁海域那么大，他们被抓的位置，很可能就是屏蔽核心或者玉佩原本所在位置的附近。”
吴用转过头，眼中带着赞许：“你说得对。心理攻坚和轨迹分析双管齐下。我亲自去盯审讯，换个思路试试。至于水下行动方案……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，“等吴刚那边技术评估出来，我们再详细制定。这次，务必准备周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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