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一点。废弃工厂里,张强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:“兄弟们,出发!记住,动作要快,砸了逆变器就放火,放完火赶紧撤,别留下任何痕迹!”
十几个亡命徒纷纷站起身,从背包里掏出夜行衣套上,手里拎着撬棍、汽油瓶,还有几个拿着断线钳,一个个眼神凶狠,像要去抢地盘的饿狼。他们分乘三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,借着夜色的掩护,朝着西部光伏电站的方向驶去。
他们不知道,从面包车启动的那一刻起,天上的无人机就已经悄悄跟上,他们的行驶路线、车内的对话,都被实时传输到星辰总部和警方指挥中心。
“目标已出发,沿郊区公路向西行驶,预计三十分钟后到达电站外围。”警方指挥中心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到林晚耳边。
陆哲走到林晚身边,看着屏幕上的追踪画面:“特警小队已经到位,在电站外围的树林里隐蔽好了,就等他们钻进来。”
林晚深吸一口气,眼神坚定:“通知下去,一旦他们破坏电站设施,立刻收网,别让任何一个人跑掉。”
凌晨一点四十分,三辆面包车停在了西部光伏电站一公里外的荒地上。张强让司机把车藏在树林里,带着手下徒步向电站摸去。电站的围墙有三米高,上面装着铁丝网和红外报警器,但在张强看来,这些都是摆设。
“李三,你带两个人,用断线钳把铁丝网剪了,其他人跟我绕到后门,趁保安不注意冲进去!”张强压低声音部署着,额角的汗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——他既兴奋又紧张,只要成功,他就能报仇雪恨,还能捞一笔巨款。
李三拿着断线钳,蹑手蹑脚地摸到围墙边,刚要动手,突然听到“嘀嘀嘀”的警报声!紧接着,无数强光手电从围墙里射出来,把周围照得像白昼一样,刺眼的光线让他们睁不开眼。
“不许动!警察!放下武器!”
数十名荷枪实弹的特警从树林里冲出来,形成一个包围圈,把张强等人团团围住。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,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。
张强懵了,他怎么也想不通,自己明明计划得天衣无缝,怎么会被警察埋伏?“不可能!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他嘶吼着,手里的撬棍攥得死死的,还想反抗。
“因为我们早就知道你们要来。”林晚的声音通过电站的广播喇叭传来,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张强,你和你的手下,从三个月前潜回江城开始,就已经在我们的监控范围内了。你在废弃工厂密谋报复,你让李三联系水军散播谣言,你购买撬棍、汽油瓶准备破坏电站,甚至你计划逃跑的机票,我们都拍得清清楚楚,听得明明白白。”
广播话音刚落,电站的大屏幕上就开始播放监控录像——先是张强等人在废弃工厂密谋的画面,张强的冷笑、李三的谄媚,每个细节都清晰可见;然后是他们购买作案工具的画面,李三在加油站拎着汽油桶的样子,被拍得一览无余;最后是他们刚才潜入电站外围的红外热成像,每个人的动作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。
“不!这不可能!”张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手里的撬棍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眼神里充满了绝望。
李三想趁机逃跑,刚转身就被特警扑倒在地,手铐“咔嚓”一声戴上,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。其他的马仔也纷纷被制服,有的吓得腿软,有的还想反抗,却被特警三下五除二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不到十分钟,张强带领的十几个亡命徒就被全部抓获,没有一个漏网。
与此同时,江城警方也对黑石残余的其他据点展开了收网行动。李三联系的水军头目,还在电脑前熬夜编辑着抹黑星辰的文案,就被警察堵在了家里,电脑屏幕上的谣言草稿还没来得及发送;负责在网上散布谣言的马仔,在网吧里敲得正起劲,被警察当场抓获,手里的键盘还在“噼里啪啦”响;还有几个负责放风、接应的黑石余孽,在出租屋里刚收拾好行李,准备等张强得手后一起跑路,就被破门而入的警察抓了个正着。
审讯室里,张强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,双手被手铐铐在桌子上。他低着头,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,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。
安德鲁律师拿着厚厚的证据卷宗,坐在他对面,把一叠照片和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推到他面前:“张强,这些都是你的罪证。破坏生产经营罪、危害公共安全罪、寻衅滋事罪、勾结境外黑势力……每一项罪名都证据确凿,数罪并罚,你自己想想,后果是什么。”
张强慢慢抬起头,眼神空洞地看着那些证据,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:“我不甘心!林晚凭什么?当年黑石那么厉害,她一个毛丫头,凭什么毁了我们?”
“凭你们作恶多端,凭你们为了钱不择手段,凭星辰的技术光明正大,凭林总心里装着的是造福人类,而不是你们那点肮脏的私欲。”安德鲁的声音冰冷,“你以为你们破坏的是一座光伏电站?你们破坏的是无数山区孩子的求学路,是牧民们的生计,是无数家庭的希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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