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峰石林一战,伏羲虽击退影刺,自身亦受创不轻。他寻找了一处山洞,布下隐匿阵法,吞服丹药,运转九转金身诀与平衡领域,全力疗伤。星纹战铁置于身旁,其散发出的星辰精华与古老战意,竟对伤势恢复与灵力运转有微弱助益。
半月之后,伤势尽复,伏羲的气息更加凝练浑厚。他再次取出了与辽野大公奥古斯都联络的加密通讯符。影刺的出现,意味着观察塔已经将他列为重要目标,之前的合作计划,必须基于更准确的情报进行调整。
符箓激活,奥古斯都的影像浮现。他看到伏羲气息似乎更胜往昔,眼中讶色一闪而过,随即关切问道:“伏羲阁下,看阁下气色,此前游历似有波折?”
伏羲没有隐瞒,将遭遇影刺袭击之事简要说了一遍,尤其强调了影刺那诡异的“湮灵针”和接近90级的实力。
奥古斯都听完,脸色变得无比凝重:“‘影刺’……他是观察塔‘暗影卫’中的精锐杀手,直属赫卡忒管辖,地位仅次于几位半神观察者。他能找到阁下,说明塔对阁下的关注级别已经提到最高,甚至可能动用了某种我们未知的追踪手段。”
伏羲:“这正是我找大公的原因。我想知道,既然观察塔拥有多位半神,为何至今只派了影刺这等层次的杀手?若有一位半神亲自出手,我恐怕难以抵挡。莫非……这其中有什么限制?”
奥古斯都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:“阁下果然敏锐。不错,确实有限制,而且是一条在大陆顶尖强者阶层中,不成文的铁律——半神及以上强者,不得对非同等层次的目标,主动进行灭杀性攻击。”
他详细解释道:“这条规矩,据说是上古时期,几位至强者为了维持大陆势力平衡,避免因顶尖强者随意屠戮导致文明断层而共同立下的。若有半神敢违背,对普通国度、势力或低阶修士进行大规模屠杀或针对性扼杀,便会引来其他半神,乃至更强大存在的联合追杀。观察塔虽然势大,但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。”
伏羲恍然,心中一块石头落地。原来如此!怪不得他拿下西疆,端掉观察塔外围据点,甚至击杀了灰隼、暗瞳这等重要人物,观察塔也只是派出了同层次或稍高层次的对手,而非直接动用半神碾压。这给了他宝贵的成长时间和空间。
“不过,”奥古斯都话锋一转,“这条规矩也并非绝对。若是在特定秘境、遗迹争夺中,或是对方主动闯入半神领域挑衅,那么‘自卫’或‘争夺机缘’的名义下,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。而且,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总有人会钻空子,比如……借刀杀人,或者制造‘意外’。”
伏羲点头表示明白。规矩存在,但并非绝对安全,自身强大才是根本。
“那么,另一个问题,”伏羲继续问道,这是他此战后的另一个重要发现,“我与影刺交手,感觉他的力量虽然凝练,但似乎……少了一种真正准神应有的,与天地浑然一体、法则随身的感觉。观察塔的准神,是否有什么特殊之处?”
奥古斯都眼中精光一闪,压低了声音:“阁下观察入微!这正是观察塔最大的秘密之一,也是我们有可能反抗成功的希望所在!”
他透露了一个惊人的信息:“观察塔的准神级强者,并非完全依靠自身苦修突破而成!他们很大程度上,是依靠一种被称为‘源血晶簇’的远古科技造物,强行灌输能量、嫁接法则碎片,才得以晋升准神!”
“这种晋升方式,虽然速成,却有着巨大的缺陷。首先,他们的实力相较于同阶苦修上来的半神,普遍要弱上一筹,尤其是在对法则的深入理解和自身领域的完整性上。其次,也是最关键的,他们需要定期补充‘源血晶簇’的能量,否则实力会逐渐衰退,甚至跌落境界!经过这么多年的消耗,观察塔储备的‘源血晶簇’早已不多,他们现有的准神,综合能力必然是在下降通道中!”
伏羲心中震动!难怪他感觉影刺的力量虽然强大,却有些“虚浮”,原来根源在此!观察塔的准神,是“人造”的,而且是“续航”有问题的准神!
“赫卡忒也是如此?”伏羲追问。
“赫卡忒是观察塔在辽野公国的最高负责人,也是最早一批接受‘源血晶簇’改造的半神之一,实力在几人中最强,但同样受制于此。据我们安插的极隐秘眼线回报,近几十年来,赫卡忒离开‘深渊回廊’总部亲自出手的次数屈指可数,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或维持晶簇能量,这很可能就是因为她需要减少消耗,维持境界!”奥古斯都肯定道。
情报越来越清晰了!观察塔的准神,有着致命的弱点!
伏羲沉吟片刻,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个大胆的计划。他看向奥古斯都,沉声道:“大公,我们的合作,可以开始了。不过,计划需要改变。”
“阁下有何高见?”
“不再是被动等待或里应外合强攻。”伏羲眼中闪烁着光芒,“我们要……引蛇出洞,断其根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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