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76 集
滨海市公安局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，杰克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，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里，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。他双手被铐在桌腿上，面前的金属桌板反射着冷光，王猛坐在对面，手里捏着一张照片 —— 那是他在德国慕尼黑的家人，妻子抱着刚满三岁的女儿，笑得一脸灿烂。
“杰克，你女儿快生日了吧？” 王猛的声音很平静，没有丝毫逼问的压迫感，却像一把钝刀，慢慢割着杰克的心理防线，“你要是一直扛着，这张照片，可能就是你最后一次见她们了。莱茵集团不会管你的死活，他们连赵峰都要灭口，更何况你这个失败的佣兵。”
杰克的手指猛地攥紧，指节泛白。昨天被抓后，他一直嘴硬，只承认是受 “匿名雇主” 委托，绝口不提莱茵和赵峰。可现在看到家人的照片，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中了 —— 他来中国做佣兵，就是为了给女儿赚治疗费，要是自己被判刑，女儿的病怎么办？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 杰克的声音带着颤抖，却没了之前的坚定。
王猛没再逼他，而是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通话记录，推到他面前：“这是你上周和汉斯的通话录音，里面清清楚楚提到‘莱茵集团’‘沃尔夫冈总裁’‘天辰素数据’。还有这个，是莱茵集团给你海外账户转的 50 万定金，转账备注写的是‘项目咨询费’，但我们已经核实，这笔钱的来源，是莱茵集团的秘密资金池。”
杰克的目光落在通话记录上，密密麻麻的通话时间和内容，像一张张网，把他死死困住。他知道，这些证据足够定他的罪，可他还抱着一丝希望 —— 莱茵会救他，会帮他照顾家人。
“你以为莱茵会救你？” 王猛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，冷笑一声，“我们已经查到，汉斯昨天从德国出发，目的地是滨海，他的行李箱里，装着一把消音手枪和你的资料。你觉得他是来救你的，还是来杀你的？”
“不可能！” 杰克猛地抬起头，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，“莱茵答应过我，只要我完成任务，就给我 100 万欧元，还帮我移民！他们不会骗我！”
“骗没骗你，你心里清楚。” 王猛拿出另一份文件，“这是莱茵集团的内部邮件，沃尔夫冈在邮件里说‘任务失败，所有参与者必须清除，不能留下任何痕迹’。杰克，你就是那个要被‘清除’的人。”
杰克看着邮件上的签名和公章，脸色瞬间惨白。他想起出发前，汉斯拍着他的肩膀说 “放心，我们是一家人”，现在想来，那不过是骗人的鬼话。他的身体开始发抖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：“我说…… 我什么都说……”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，杰克断断续续地交代了所有事情 —— 是汉斯通过国际佣兵中介找到他，给他看了天辰生物医药实验室的图纸和李砚秋教授的资料，承诺完成任务后给 100 万欧元和新身份；沃尔夫冈亲自给他发过邮件，强调 “必须拿到天辰素的核心分子结构和合成工艺，就算带不走数据，也要毁掉服务器”；赵峰负责提供实验室的安保信息和接应路线，还说 “天辰的保安都是些菜鸟，很好对付”。
王猛把杰克的供词一一记录在案，让他签字画押后，立刻拿起手机，拨通了林天的电话。此时的林天正在生物医药实验室里，看着技术人员修复被佣兵破坏的服务器，听到电话响，连忙接了起来：“王猛，怎么样？杰克招了吗？”
“招了！” 王猛的声音带着兴奋，“所有证据都齐了 —— 杰克的供词、和汉斯的通话录音、莱茵的转账记录、沃尔夫冈的内部邮件，还有赵峰提供安保信息的聊天记录。这些证据足够定莱茵集团和赵峰的罪，连沃尔夫冈都跑不了！”
林天的心里瞬间松了口气，手里的试管差点掉在地上。他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的阳光，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：“太好了！王猛，你立刻把所有证据整理好，分成两份，一份交给国安部门，一份准备交给国际刑警组织。另外，加强对汉斯的监控，他明天到滨海，一定要在他动手前抓住他，不能让他跑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林总！” 王猛的声音带着坚定，“我们已经和机场、港口的警方打好招呼，只要汉斯一出现，就立刻逮捕他。另外，我们在赵峰母亲的住处附近安排了便衣，赵峰肯定会回来见他母亲，到时候就能一举抓获。”
挂了电话，林天拿着手机，走到实验室中央，拍了拍手，对周围的研究员说：“大家静一静，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—— 雇佣佣兵入侵我们实验室的幕后黑手，莱茵集团和赵峰，已经被我们掌握了确凿证据，很快就能将他们绳之以法！我们的天辰素研发，不会再受到任何干扰！”
实验室里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，研究员们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笑容。负责生物合成的张博士笑着说：“林总，太好了！之前我们还担心莱茵会再来捣乱，现在终于可以安心做研究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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