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间角落，林夜将重伤的九头蛇干部拖到相对完整的墙体边，让他靠坐在那里。
庞大海和冷锋在不远处看守其他俘虏，并警戒四周，留给林夜一个相对私密的审问空间。
干部艰难地喘息着，断臂处虽然经过简单包扎，但仍不断有血渗出。
他的脸色苍白如纸，眼中交织着痛苦与恐惧。
林夜蹲下身，平静地注视着他：“你现在有两个选择。告诉我所有关于博士的事情，然后有机会活下去；或者保持沉默，然后像你的改造体一样变成一堆废铁。”
干部咬着牙，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顽固：“你...你不知道自己在招惹什么...博士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...”
林夜眼中闪过一丝蓝光，万象神格之脑开始运转，分析着对方的微表情、呼吸节奏甚至瞳孔变化。
“你的心率在加速，瞳孔微微放大。”林夜的声音冷静得像手术刀，“你在害怕，但不是怕我，是怕博士。
这说明博士对待失败者的手段比死亡更可怕。”
干部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，这个细微的反应没有逃过林夜的眼睛。
“告诉我，博士在哪里？”林夜逼近一步，雷狼之爪上泛起细微的电弧。
干部吞咽着口水，艰难地说：“我...我不知道具体位置...实验室是移动的，或者有多个入口...博士从不相信任何人...”
林夜注意到对方说话时眼球向右上方移动，这是回忆的真实表现，说明他很可能真的不知道具体位置。
“那么，这次陷阱的目的是什么？”林夜换了个问题，“博士想要什么？”
干部的眼神闪烁不定：“当...当然是抓你...或者杀了你...”
“说谎。”林夜突然出手，指尖轻轻触碰干部完好的左肩，一丝微弱的电流透入。
干部顿时浑身痉挛，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。
那不是强烈的痛苦，而是一种深入神经的酸麻刺痛感，让人难以忍受。
“博士不是为了杀我。”林夜收回手，声音依然平静，“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干部大口喘着气，汗水从额头不断滴落。
他惊恐地看着林夜，终于意识到这个年轻人远比外表看起来可怕。
“他...他想活捉你...”干部终于崩溃地说，“博士对你的‘大脑’特别感兴趣...说你是什么‘完美载体’...”
林夜眼神微凝：“完美载体？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不知道具体细节...只听博士说过，你的大脑结构与神格碎片的契合度异常之高...”干部颤抖着说，“他说你是实现‘神人融合’的关键...”
“神人融合？”林夜追问，同时注意到提到这个词时，干部的恐惧明显加深。
干部艰难地点头：“博士的终极计划...他想要创造新的人类，融合神格力量与科技...成为超越现有异能者的存在...”
林夜感到一阵寒意。这个博士不仅疯狂，而且目标极为危险。
“实验进行到哪一步了？成功了吗？”
干部苦笑：“如果成功了，你觉得那些改造体会是那副鬼样子吗？博士已经失败了数十次...大部分实验体都...都崩溃了...”
“实验体从哪里来？”林夜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干部避开林夜的目光：“有些是俘虏的异能者...有些是...自愿献身的组织成员...”
林夜注意到他说“自愿献身”时音调微微升高，这是典型的说谎表现。
真相很可能更加黑暗。
“那些改造体，他们原本是人吗？”林夜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。
干部沉默片刻，终于低声说：“大部分是...博士说普通人的身体承受不住神格力量，必须经过‘强化改造’...”
“强化改造？”林夜想起那些改造体非人的模样和极不稳定的能量运行，“那根本是摧残！”
干部突然激动起来：“你以为我想这样吗？我也是被迫的！博士在我的机械臂里装了自毁装置，不听话就会...就会...”
他猛地咳嗽起来，咳出更多鲜血。
林夜微微皱眉，递过一瓶水。干部迟疑了一下，接过去小口喝着。
“博士的实验室在本市哪里？即使不知道具体位置，总该知道大致区域或入口特征。”林夜继续追问。
干部喘息稍定，低声说：“我只去过一次外围交接点...在城西地下排水系统的某个改造区...但入口每次都不一样...需要特定信号才能开启...”
林夜的大脑飞速记录和分析着这些信息。
城西地下排水系统，那是一片庞大的迷宫，确实适合隐藏秘密实验室。
“博士最近有什么特别动向？比如新的实验或收获？”
干部的眼神突然闪烁起来，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。
林夜的指尖再次泛起电光。
“等等！我说！”干部急忙求饶，“博士最近得到了一块特殊的‘骨头’...不知道从哪里来的，但他异常兴奋，说那是‘神之遗骨’，能够大大推进实验进度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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