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了!副院长突然尖叫,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朝林晚秋刺来,你们什么都查不出来!
当年的人都死了,真雪早该......
沈雪扑过去挡住刀锋。
刀刃划开她的衣袖,在胳膊上拉出一道血口。
林晚秋反手扣住副院长的手腕,真实之眼捕捉到他瞳孔里的疯狂——那不是恐惧,是解脱。
你早就不想活了。她轻声说,每个月去心理科开的不是抗焦虑药,是安眠药。
你知道东窗事发,所以想拉我们垫背。
副院长的手松了。
水果刀当啷落地,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影子。
林晚秋捡起刀,看见刀刃上刻着承安集团定制的小字——和陆承宇送她的那把拆信刀同款。
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陆承宇提着医疗箱冲进来,额角还沾着工地的灰。
他看见沈雪胳膊上的血,动作顿了顿,却先握住林晚秋的手:我让人封锁了医院所有出口,张队长带着经侦队马上到。
林晚秋摸出留置决定书,拍在副院长胸前:你有权保持沉默,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。她转向沈雪,能帮我个忙吗?
什么?
和我一起去看当年的领养记录。林晚秋扯下领带,给沈雪包扎伤口,我们要让两个爸爸看看,他们用命护着的,现在都好好的。
窗外的阳光穿透纱帘,在两张相似的脸上投下暖金色的光。
沈雪望着林晚秋胸前的工作证,突然笑了:林组长,我有个请求。
等案子结了,她指了指两人腕上的伤疤,我们去拍张合照。
要站在青禾镇的杜鹃花丛里,就像......就像两个爸爸当年希望的那样。
林晚秋点头。
她的手机又震动起来,是张队长的新消息:在镇党委书记办公室找到密道,里面有二十年来所有贪腐账目,还有......照片里,一沓泛黄的信纸摊开着,最上面那张写着:雪安,爸爸对不起你,但爸爸保证,总有一天,阳光会照到青禾镇的每一寸土地。
陆承宇轻轻揽住她的肩。
林晚秋靠在他怀里,闻见他身上熟悉的水泥和雪松味。
山风从窗口吹进来,吹得桌上的银锁轻轻摇晃,两枚并蒂莲在阳光下交叠,投出完整的影子。
你看,她指着窗外的山梁,雾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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