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顺着发梢滴进她后颈,和发烫的印记混在一起,像团烧不化的火。
陆承宇的手颤抖着环住她腰,战术包的金属扣硌得他生疼,却比任何情话都真实。
“进去后,跟着我的脚印走。”他贴着她耳朵说,“我在建筑图上看到,气象站地下有排通风管道,十年前修的,现在应该还能用。”
林晚秋点头。
她转身走向气象站时,真实之眼突然捕捉到围墙根的异常——三丛野杜鹃的枝叶朝同一个方向倾斜,是被人为调整过的。
她蹲下身,用战术刀挑起块松动的砖,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矿洞分布图,最中央的“72”号矿洞旁,用红笔写着“林正山 1998.7.15”——那是她父亲的名字。
雨又大了。
林晚秋把图纸塞进怀里,后颈的印记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肤。
她望着气象站的铁门,门楣上的“青禾镇气象站”几个字被雨冲得发白,却突然在真实之眼下泛出幽蓝,和阿南疤痕里的数字同频。
门内传来金属摩擦声。
她摸出共振仪,调至21.3赫兹,仪器屏幕上的波纹突然剧烈跳动——主控核,就在门后。
祠堂的铜铃在山风里撞得更响了。
林晚秋深吸一口气,推开那扇门。
门轴转动的声音里,她听见二十年前的雨声,和父亲的话重叠在一起:“小晚,有些事埋在地下越久,挖出来时越疼……但疼过之后,就是晴天。”
她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,像把即将出鞘的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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