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像打翻的蜜罐,把满金市郊外的牧场裹进暖融融的橙红色里。栅栏内的青草还沾着傍晚的露水,大奶罐们甩着尾巴慢悠悠地嚼着,齿间溢出的奶香混着青草气息飘在风里。大红、小蓝、小黄三个“小家伙”格外黏人,围着小茜的裤腿蹭来蹭去,圆滚滚的身子时不时撞得她膝盖轻轻晃动,嘴里发出温顺的“哞~哞~”声,像是在撒娇,又像是在诉说傍晚的趣事。
小茜推着吱呀作响的木车走进院子,车斗里装着刚从地窖取出的土豆、新鲜挤的牛奶,还有一小筐爷爷早上摘的枸杞。她刚把瓷壶放在厨房的石灶上,倒牛奶时溅起的奶花还没落下,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喧闹——小智蹲在向日葵花田边,手里举着一根烤得油光锃亮的鸡腿,正和闪光圈圈熊“讨价还价”:他咬一口鸡腿肉,就掰一小块骨头递给圈圈熊,圈圈熊却不满足,用爪子扒拉他的手腕,圆溜溜的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手里剩下的肉,喉咙里发出“呼噜呼噜”的撒娇声;皮卡丘蹲在小智肩头,爪子抱着一小块牧场自制的奶酪,吃得满脸都是奶渍,连耳朵尖都沾了点白色,却还不忘时不时抬头,对着圈圈熊“皮卡皮卡”叫两声,像是在嘲笑它贪吃。
不远处,小霞正踮着脚够向日葵花盘上的花瓣,想给头发上的蓝色缎带别朵小花;小蓝举着相机,镜头一会儿对准随风摇晃的花田,一会儿转向栅栏边打盹的老奶牛,嘴里还念叨着“这个角度好,能拍出夕阳的层次感”;小琴则坐在田埂上,画夹摊在膝盖上,铅笔在纸上快速移动,已经勾勒出花田、牧场和远处的青山,连圈圈熊的毛茸茸的尾巴都画得惟妙惟肖。
“快进来坐呀!”小茜掀开挂着碎花布的竹帘,笑着朝大家挥手,声音里满是热情,“我煮了牛奶粥,还在烤箱里烤了土豆饼,牛奶是今天下午刚挤的,土豆也是牧场自己种的,你们肯定没尝过这么新鲜的味道!”
小智一听“吃的”,立刻从地上站起来,把最后一口鸡腿肉塞进自己嘴里,又飞快地把骨头递给圈圈熊,拍了拍手上的碎屑,快步朝屋子跑:“哇!牛奶粥!我早就想尝尝牧场的热粥了!今天圈圈熊打完架,喝了你家两大碗凉牛奶,现在还惦记着呢——你看它,眼睛都快黏在厨房窗户上了!”说着,他指了指蹲在门边的闪光圈圈熊,这家伙正趴在地上,前爪搭在门槛上,脑袋歪着往厨房里瞅,连尾巴都忘了甩,显然满脑子都是吃的。
众人围着木质餐桌坐下,桌子是老牧场主年轻时亲手做的,桌面已经磨得光滑发亮,还带着淡淡的木头香。小茜把刚煮好的牛奶粥端上桌,粗瓷碗里的粥呈乳白色,表面飘着几粒殷红的枸杞,热气袅袅升起,带着浓郁的奶香,刚放在桌上,整个屋子都飘满了甜丝丝的味道。小霞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塞进嘴里,刚入口就眼睛一亮,连忙放下勺子,对着小茜竖起大拇指:“天呐!这粥也太好喝了吧!牛奶味超浓,还带着点枸杞的甜味,一点都不腻,比我在华蓝道馆喝的蜂蜜牛奶粥还要香!我还要再盛一碗!”
小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,目光却飘向窗外的牧场,夕阳正慢慢沉下去,把云朵染成粉紫色,大奶罐们已经慢悠悠地走进牛棚,偶尔传来几声“哞”叫。她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里满是羡慕:“能在这么舒服的地方吃饭,感觉连心情都变柔软了。刚才走在山路上还跟小蓝说,要是每天都能喝到这么新鲜的牛奶,就算让我多画十张画都愿意!”
小蓝一边往面包上抹牧场自制的黄油,一边笑着附和:“可不是嘛!这牛奶比商店里买的浓多了,用来做黄油都不用加淡奶油,小茜你也太会打理牧场了吧!”
小茜被大家夸得脸颊微微泛红,像染上了夕阳的颜色。她拿起装土豆饼的盘子,给每个人的碟子里都放了一块——金黄酥脆的土豆饼上撒着少许盐粒和黑胡椒,刚出炉还冒着热气,咬一口能听到“咔嚓”的脆响,里面的土豆泥软糯香甜。“喜欢就多吃点,”她把盘子推到桌子中间,“牧场里别的不多,牛奶、土豆、面包这些都是现成的,管够!对了,小智,你之前说要挑战满金道馆,对吧?我记得你早上说过,这次来满金市是为了收集徽章。”
小智正咬着土豆饼,嘴里塞满了食物,听到“道馆挑战”四个字,立刻抬起头,含糊不清地说:“对!我这次来城都地区,就是要收集八枚道馆徽章,然后去参加石英大会!满金道馆是我要挑战的第三家,本来还想明天跟你约时间呢!”
可小茜却摇了摇头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,打开后,一枚闪着淡粉色光泽的徽章躺在里面——徽章是圆形的,中间刻着一朵小小的樱花,花瓣边缘还带着精致的锯齿纹,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。她把徽章轻轻放在小智面前的碟子里,语气认真:“不用挑战了。今天要是没有你,大红、小蓝、小黄说不定就被黑鲁加欺负了,牧场也可能会出事。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,这枚‘樱花徽章’,本来就该属于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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