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像一层浸了温水的软纱，轻轻罩住郊外的露营地。晚风裹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掠过，卷起几片干枯的草叶，打着旋儿落在篝火旁的青石板上，又被跳动的火苗烘得微微发脆。篝火噼啪作响，橘红色的火苗时而窜起半米高，舔舐着木柴顶端的焦黑纹路，将细碎的火星溅向夜空，时而低落蜷成暖融融的团子，把周围的草地染得泛着柔润的光，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木柴清香，混着青草的湿润气息，格外好闻。
小智刚把装着女孩们脏衣物的皮卡丘布袋归拢好，直起身时反手揉了揉酸胀的腰，指节按压在肌肉上，还能感觉到白天搭帐篷、捡木柴留下的紧绷感——为了让大家睡得舒服，他特意把帐篷钉打得深了些，来回跑了好几趟才捡够生火的木柴。他转头望去，只见小霞、小蓝、小琴、娜姿、小瑶和小茜围坐在篝火旁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洗脚后的放松笑意，连眉宇间的疲惫都淡了不少，像是卸下了一整天赶路的重担。
小霞正用米白色毛巾反复擦着湿漉漉的脚，脚趾甲上的裸粉色指甲油在火光下泛着透亮的光，偶尔抬起脚晃一晃，水珠顺着脚踝滑落在草地上，晕开小小的湿痕；小蓝靠在粗壮的梧桐树干上，一边哼着不成调的《宝可梦大师》主题曲，一边晃着脚上的蓝色拖鞋，鞋底偶尔蹭到地面的草叶，发出轻微的“沙沙”声；小琴低头整理着淡紫色裙摆，手指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，连裙摆边缘沾着的一点草屑都细心地摘了下来；小瑶和小茜则凑在一起，脑袋挨着脑袋，小声数着绕着篝火飞的萤火虫，偶尔还会为“刚才是五只还是六只”争得面红耳赤，小瑶攥着小拳头强调“肯定是六只，我亲眼看到有一只停在你头发上了”，小茜则噘着嘴反驳“那是落叶！不是萤火虫！”。
就在这时，一直安静坐着的娜姿忽然开口，她的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清冷，却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，像是被篝火的暖意悄悄融化了似的：“小智，你给我们洗脚洗得很仔细。”她顿了顿，目光落在小智脚边那个印着皮卡丘笑脸的布袋上，眼神里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，指尖轻轻蹭了蹭衣角，“我们换下来的丝袜和内裤还没洗，今天走了一天山路，腿都酸了，实在没力气搓洗，不如你一起帮忙洗了好不好？”
这话一出，篝火旁瞬间安静了几秒，连萤火虫扇动翅膀的“嗡嗡”声都变得清晰起来。随即小霞立刻放下毛巾，膝盖着地往前挪了挪，凑到小智身边附和：“对哦小智！娜姿说得太对了！你洗东西那么认真，上次我袜子上沾的小泥点你都能洗掉，肯定能把汗渍都洗干净！”小蓝也跟着点头，晃了晃脚上的拖鞋，语气带着点撒娇的软意：“我那浅灰色丝袜的袜腿处沾了草汁，早上在草丛里找皮卡丘时蹭到的，自己用肥皂搓了半天都没洗掉，就拜托你啦！”小琴红着脸，双手绞着裙摆，声音细得像蚊子叫：“要是……要是不麻烦你的话，那就太谢谢你了，我不太会洗这种薄料子的衣服，总怕洗坏了。”小瑶举着小手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像落了两颗星星：“小智，我内裤上有小雏菊刺绣，你洗的时候轻点，别把线勾坏啦！上次我妈洗就勾破了一根线，我心疼了好几天呢！”小茜也连忙补充道：“我的浅粉色内裤裤脚有点卷边，洗的时候总拧不平，你要是看到了，能不能帮我捋平呀？晾干后卷边就不好穿了。”
小智愣了一下，随即挠了挠后脑勺，露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容，眼角都弯了起来，透着满满的真诚：“好呀！你们赶路累了，不愿意洗的话，我就给你们洗！刚好河边离得近，走路五分钟就到，我下午去看过了，河水特别干净，还能看到水底的小石头，保证洗得干干净净的，明天早上晾干了就能穿！”他说着就弯腰提起那个皮卡丘布袋，布袋上的皮卡丘笑脸被火光映得格外鲜艳，又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柠檬味便携洗衣皂——包装纸上印着小小的妙蛙花图案，是他在真新镇的便利店买的，还拿起白色木盆，木盆边缘印着小小的妙蛙种子图案，是妈妈特意给他准备的，“我现在就去，洗完回来还能跟你们一起烤红薯，刚才我看到红薯都快烤软了！”
“小智你真好！”小瑶笑着挥挥手，小茜还不放心地叮嘱：“要是河水太凉，记得回来加点我们烧好的热水呀，别冻着 hands 了！你要是冻感冒了，明天就没人陪我们找宝可梦了！”小智回头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，脚步轻快地往河边走去。月光洒在他身上，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，影子落在草地上，和篝火的光交织在一起，暖融融的，像一幅用光影画出来的温柔画卷。
来到河边，小智先找了块平整的大青石，青石表面很光滑，应该是被河水冲刷了很多年。他用河水把石头表面冲干净，水花溅起时，还能看到几只小鱼苗从石缝里游开。冲干净后，他把布袋里的衣物轻轻倒出来，六条丝袜、六条内裤整齐地摊在石头上，颜色各异，像一片小小的“衣物花园”。他蹲下身，耐心地将深色衣物和浅色衣物分开——深紫色、黑色的放在一边，浅灰、粉色、肉色的放在另一边，避免染色，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小夹子，是之前给皮卡丘夹毛发用的，小巧玲珑的，现在刚好用来固定丝袜，防止被风吹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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