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墩在大厅里制造了混乱。他故意打翻汤锅,混合灵膳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,接触到香气的秩序符文纷纷软化,原本绝对笔直的光柱出现弯曲,照亮了观众席下的暗格入口。商人联盟的成员们误以为是秩序军团搞鬼,开始质疑拍卖的公平性,与守卫发生推搡。激进派首领的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,暗格里的装置屏幕闪烁了下,显示保险库的防御出现 0.1 秒的漏洞。
小羽抓住这 0.1 秒的机会。她指挥暗面生物释放全部紫黑色能量,在金属墙上烧出个小洞,共生兽们则用银灰色能量组成绳索,将被困的同伴拉回。小家伙们的金色纹路在刚才的冲击中黯淡了许多,最年幼的那只共生兽尾巴上的毛被能量丝燎焦,发出委屈的嘶鸣。但它们没有撤退,而是将紫黑色能量与银灰色能量混合,在墙上画出与胖墩铜锅相同的演化谱,试图瓦解绝对防御。
通道尽头的保险库大门前,萧逸尘与李阳遇到了黑斗篷。对方靠在门上,胸口的伤口还在渗出熵能,手里把玩着块灰黑色的晶体 —— 是真正的母巢之眼,晶体表面的纹路正随着两人的呼吸闪烁。“激进派的目标不是引爆,是用母巢之眼污染秩序军团的能量核心。” 黑斗篷将晶体抛给萧逸尘,“他们以为能控制母巢,却不知道这东西会反噬所有试图掌控它的人。”
保险库的门突然震动,外面传来激进派首领的吼声:“把母巢之眼交出来!那是玄熵盟的东西!” 紧接着是秩序守卫的警告:“放下武器,接受秩序校准!” 两种声音在通道里碰撞,激起的能量波让黑斗篷的伤口再次裂开,他踉跄着后退,靠在门上苦笑:“看吧,这就是绝对秩序与极端熵能的结局。”
萧逸尘握住母巢之眼的瞬间,晶体突然刺入他的掌心,混沌珠的能量被强行激活。珠体中浮现出玄熵子的影像,对方正对着母巢之眼低语:“平衡不是掌控,是理解。” 影像消散的瞬间,保险库的门被炸开,激进派首领与秩序军官同时冲进来,前者的青铜面具在爆炸中碎裂,露出张与黑斗篷相似的脸 —— 是玄熵子的另一个学徒。
“师哥,你果然背叛了玄熵盟!” 激进派首领的熵能武器指向黑斗篷,“连自己的亲弟弟都骗!” 黑斗篷的脸色变得苍白,他看着萧逸尘手里的母巢之眼,突然明白了什么:“当年偷走母巢之眼的不是激进派,是你,你想独占它!”
秩序军官的能量炮对准了所有人:“根据绝对秩序法则,所有携带熵能的生物都必须被清除。” 他铠甲上的秩序水晶亮起,周围的时间仿佛被冻结,只有萧逸尘掌心的母巢之眼还在闪烁,与混沌珠的微光形成奇特的共鸣。
胖墩的铜锅突然从通风管道落下,锅底的混合灵膳泼向秩序水晶,水晶的光芒瞬间黯淡。小羽的混合族群跟着跳下,在激进派与秩序军团之间组成灰紫色的屏障,小家伙们的金色纹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,将两种对抗的能量同时推开。阿辰的时砂阵在此时笼罩全场,时间流被拉成粘稠的糖浆,每个人的动作都变得缓慢,只有母巢之眼的闪烁频率越来越快。
萧逸尘在缓慢的时间流中举起母巢之眼,晶体的光芒与混沌珠融合,在半空形成灰黑色的漩涡。漩涡中,玄熵子的两个学徒看到了相同的画面:他们年轻时一起跟随玄熵子研究母巢之眼,那时的他们还相信平衡与失衡可以共存。画面消散的瞬间,两人的攻击同时停在半空,熵能武器与能量炮的能量在漩涡中交织,化作银灰色的光雨,落在每个人的身上。
拍卖会场的绝对秩序符文在光雨中溶解,露出下面与玄熵盟符文融合的新纹路。主持人的机械臂停在半空,拍卖槌悬在落下的前一秒,大厅里的光柱弯曲成自然的弧线,灰尘们在弧光中自由飞舞,像群获得解放的精灵。
但在会场的最高处,商人联盟的理事长正通过水晶球观察着这一切。他的指尖划过球面上的星图,图上标注着熵能火山与秩序军团总部的位置,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。水晶球的倒影里,能看到他身后的架子上,摆满了与母巢之眼相似的晶体,每个都散发着不同的能量波动。
小混沌抱着完整种子跑到萧逸尘身边,种子与母巢之眼产生共鸣,在地面投射出熵能火山的影像:“那里有好多不开心的能量,像被关起来的母巢。” 胖墩的铜锅在此时发出嗡鸣,锅底的演化谱自动定位到火山的核心,显示那里的能量波动与母巢的频率完全一致。
激进派首领与黑斗篷对视一眼,同时收起武器。秩序军官的铠甲虽然还泛着银光,但符文的闪烁频率已不再绝对均匀,多了几分自然的起伏。他们看着萧逸尘手里的母巢之眼,又望向窗外逐渐恢复自然的天空,没有人说话,但每个人都知道,拍卖会的结束,只是另一场较量的开始。
萧逸尘将母巢之眼收入混沌珠,珠体的光芒变得更加深邃。他看着会场里逐渐散去的人群,以及那些开始相互交流的玄熵盟旧部与秩序士兵,突然明白黑斗篷的话 —— 平衡不是掌控,是理解。而理解的第一步,就是走向那个聚集了所有矛盾的熵能火山。
星舟悄悄驶离拍卖会场的停机坪时,胖墩正在熬制新的灵膳,锅里加入了母巢之眼的能量碎片,散发着能安抚所有能量的香气。小混沌趴在舷窗上,看着熵能火山的方向,那里的天空呈现出诡异的红紫色,像块被打翻的调色盘。
“我们要去那里吗?” 小羽的混合族群蜷缩在她脚边,小家伙们的金色纹路还在微微颤抖。萧逸尘望着星图上的火山坐标,混沌珠在掌心轻轻震动,像是在回应某个遥远的呼唤。
“嗯,” 他调整星舟的航向,引擎的轰鸣与火山的能量波动产生奇妙的共鸣,“那里有我们必须面对的东西。”
拍卖会场的灯光在身后逐渐远去,但那枚悬而未落的拍卖槌,以及商人联盟理事长眼中的算计,都像根无形的线,将所有人的命运引向了熵能火山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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