虫母递给他一个雕花玉盒:“这里面是‘蛊魂灯’,能照出残魂的真实面目。” 她又取出一把青铜钥匙,上面刻着玄牝守衡纹,“这是归墟核心的备用钥匙,墨珩当年留下的,若灵珠无法激活守衡之心,就用它。”
灵舟升空时,幽冥海的方向已能看见黑色漩涡,归墟之眼正在缓缓睁开,虹膜状的纹路中,有银灰色的触手伸出,正缠绕向附近的岛屿。墨渊站在船头,先祖玉佩与灵珠同时亮起,在空中凝成一道金色光桥,直通漩涡内部:“熵之脐带的入口就在那里,机械虫已清理出一条通道。”
林羽握紧手中的道剑,剑身上的星火与主炮的符纹共鸣:“舰队会在入口外五十里处建立防线,你们一旦进入归墟之眼,我们就开始轰击激进派残余。” 他看向萧逸尘,眼中满是坚定,“放心,我们会守住入口,等你们回来。”
灵舟顺着光桥冲向黑色漩涡,进入熵之脐带的瞬间,周围的景象突然变换。青铜战舰的残骸悬浮在虚空中,上面布满了噬灵蛊丝;残破的机关城仍在运转,齿轮间卡着干枯的骸骨;远处的星点其实是漂浮的文明墓碑,每块碑上都刻着被失衡吞噬的族群名称。苏瑶操控机械虫在前引路,机械虫发出的金光逼退了试图靠近的蛊丝:“根据探测,记忆之海在前方的光门后,但需要用和融火激活入口。”
灵汐立刻释放木火,绿色火焰落在光门上,原本黯淡的符纹瞬间亮起,与灵珠的光晕呼应。光门缓缓开启,里面传来海浪拍打的声音,隐约还有人声低语。澹台明镜的地脉玉珏突然发出警示:“记忆之海里有强烈的意识干扰,进去后可能会看到幻象,一定要守住本心。”
萧逸尘将蛊魂灯挂在灵舟船头,灯火化作金色光幕护住众人:“墨珩前辈的手记说,记忆之海会倒映我们内心最遗憾的事,那些都是失衡本源制造的陷阱。” 他看向众人,“无论看到什么,都不要触碰幻象中的任何东西,我们的目标是守衡之心。”
灵舟驶入光门,眼前的景象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大海,海水是半透明的金色,里面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:林羽看到了自己幼年时没能保护的师妹,灵汐看到了被瘴气吞噬的万蛊谷弟子,墨渊看到了墨珩战死的画面,澹台明镜看到了地脉崩塌的村落。这些幻象都伸出手,试图将他们拉入海水之中。
“不要分心!” 萧逸尘将灵珠举过头顶,七色光晕刺破金色海水,“这些都不是真的,是失衡本源在利用我们的执念!” 他催动守衡之力,金色海水开始退去,露出海底的石阶,直通一座悬浮的水晶宫殿 —— 正是守衡之心的入口。
就在这时,海水突然剧烈翻滚,玄烈的身影从碎片中浮现,只是这次他没有攻击,反而伸出手,手中拿着半卷墨珩的手记:“墨渊,这是你先祖的完整手记,里面有控制归墟之眼的方法。” 他的声音充满诱惑,“只要你和我合作,就能让墨珩复活,让温和派重现辉煌。”
墨渊的眼神出现了动摇,先祖的手记对他而言太过诱惑。但他很快握紧拳头,混沌种发出金光:“先祖的遗愿是守护九域,不是复活他自己。” 他挥出混沌锁链击碎幻象,“你这种被失衡吞噬的残魂,根本不懂守衡之道。”
幻象破碎的瞬间,守衡之心的水晶门自动开启,里面悬浮着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,正是归墟之眼的核心。但心脏周围缠绕着黑色的失衡锁链,每根锁链上都刻着上古符文。萧逸尘刚靠近,锁链突然暴涨,朝着众人袭来 —— 竟是最后的防御禁制。
“用钥匙!” 虫母的声音通过灵讯传来,“青铜钥匙能解开锁链,但需要七脉之力配合!”
萧逸尘立刻将青铜钥匙插入心脏下方的凹槽,同时引导灵珠的七色光晕注入。墨渊、灵汐、澹台明镜分别将混沌种、和融火、地脉玉珏的力量汇入光晕,金色光芒顺着锁链蔓延,符文渐渐褪色。当最后一根锁链断裂时,守衡之心发出璀璨的光芒,整个归墟之眼都在震颤。
心脏上方浮现出一道全息影像,正是那位上古修士的身影:“后世的守衡者,当你们看到这段影像时,我已与失衡本源共存了十万年。归墟之眼不是敌人,而是九域的警钟,每当灵脉失衡到临界点,它就会苏醒。” 影像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失衡者并非天生邪恶,只是被执念吞噬的灵魂,你们的使命不是摧毁,而是引导他们回归守衡。”
影像消散时,守衡之心射出一道金光,融入灵珠之中。萧逸尘能清晰感受到,归墟之眼的吞噬模式正在消退,幽冥海的黑色漩涡渐渐缩小。苏瑶的光屏传来喜讯:“激进派残余已被舰队全歼,九域灵脉的波动恢复正常!”
众人松了口气,灵舟缓缓驶出归墟之眼,回到幽冥海的上空。林羽和赤松驾驶护卫舰赶来汇合,脸上满是笑意:“就知道你们能成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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